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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欲,利娴庄】(1-2.33)【作者: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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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躺在病床上的郝思嘉正瞪着刚刚走入病房的乔元,芳心总算鬆了下来:「我
差点回家了。」

  乔元把车钥匙放在病床前的小柜上,不解道:「为什么,医生可不许你偷跑
哦。」

  郝思嘉伸来个懒腰:「你不来陪我,我肯定回家,一个人在这里,闷死了。」

  乔元奇怪道:「我不是来了吗。」

  郝思嘉冷冷说:「应该早点来。」

  乔元心想:有没有搞错,我可不是你家保姆,又不是你请来的陪同,我能来
就不错了,还对我有意见,莫名其妙。

  心里不满,脸上却笑眯眯的:「我今晚睡哪。」

  郝思嘉挪了挪身体:「暂时睡我旁边,我跟护士要多了一套病号服,你换上
吧,我第一天住院,可能睡不着的,你陪我聊天好了。」

  说着,一指病房里的小沙发,沙发上放着一套病号服。

  乔元暗暗叫苦,心想,你不睡,我要睡,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不过,看着郝思嘉美丽娇媚,楚楚可怜的样子,乔元心软了,二话不说,拿
起病号服走入洗手间换上。

  病床有点窄,郝思嘉也知道一男一女睡在这床上难免有身体接触,奇怪是,
郝思嘉竟然对乔元不避嫌,除了乔元年纪小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乔元抱着郝思嘉
狂奔了很远,把她送进了医院,这是实实在在的安全感,是乔元救了她郝思嘉,
所以郝思嘉对乔元有强烈的信任,要不然,她也不会把满满一袋子的钱交给乔元
保管,也不会把价值几百万的豪车让乔元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或许不需要时间
积累,只需要一次刻骨铭心的互动。

  「这么胆小,不是有护士值夜吗。」

  乔元嘟哝着,整个病房笼罩在怪异的气氛之中,他和郝思嘉肩并肩仰躺,光
这是这副画面就令人忍俊不禁。

  「护士是女人,你是男人,你应该保护我。」

  郝思嘉的话是不讲道理中的道理,无可辩驳。

  乔元只能闭嘴,两隻眼睛瞪着天花板,彷彿上面能掉什么东西下来。

  郝思嘉幽幽一歎:「想不到我郝思嘉病倒的时候,是一个刚认识的小男孩陪
我。」

  「你老公呢。」

  乔元有点好奇。

  「他要工作。」

  「工作重要还是你重要。」

  郝思嘉澹澹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工作重要,没有工作就没有钱,没有
钱,他就算整天陪着我也没意义。」

  乔元更好奇了,他侧过身,看着郝思嘉:「你这么在乎钱么,我见你很有钱
了啊,袋子里全是钱,又开得起豪车。」

  郝思嘉的嘴角露出讥讽之色:「看跟谁比了,跟你比,我算有钱。」

  又一深歎,她也侧过身来,与乔元面对面:「我现在好想好想有一大笔钱,
我不愿委屈自己,我不想跟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上床。」

  「你不爱你老公了?」

  乔元似懂非懂,他并不瞭解郝思嘉的实际苦楚,为了挽救丈夫的事业,她做
出了牺牲,她将要在未来的两三个月里,尽可能地跟有钱男人上床,换取金钱,
帮助她丈夫渡过事业难关。

  郝思嘉还暗暗打定主意,只要丈夫这次渡过难关,她就跟丈夫离婚,因为纸
终究包不住火,她跟这么多男人上床,将来肯定会有诸多流言蜚语,与其到时候
百般解释,不如提前离婚,一了百了。

  再则,郝思嘉对邱宜民产生了一种难以解释的隔阂,这种隔阂越来越深。

  翻了个身,郝思嘉怔怔地瞪着天花板:「我不知道爱是什么定义,反正我对
他没了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我妈妈就整天嚷着要跟我爸爸离婚。」

  乔元在感情上还是有幼稚,他哪体会到男女之间那种複杂的情感。

  郝思嘉歎息:「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离婚,其实,女人离婚很丢脸的,不到忍
无可忍,都不愿离婚。」

  乔元道:「我妈妈也是为了钱才跟我爸爸闹离婚,我现在也很想很想有一大
笔钱。」

  郝思嘉侧脸过去:「我借给你。」

  谁知乔元摇了摇头:「不要,穷人借钱给穷人有什么意思,我倒想借给你,
思嘉姐,我以后会很有钱的,你信不信。」

  郝思嘉翻了翻白眼:「信,等你有钱想借给我的时候,我可能已八十九岁了。」

  乔元咧着嘴笑:「你胃还疼吗。」

  「有点。」

  乔元小声道:「思嘉姐,我……我想和你做爱。」

  「嗯?」

  正在神思游离的郝思嘉一开始没听清,随即触电般侧身过去,惊叫道:「你
说什么。」

  乔元依然咧着嘴笑,像狗头煮熟的时候,永远笑不停,还口吐狂言:「听说
做爱能止痛,我怕你痛的难受。」

  郝思嘉又羞又怒,这是她听过最无耻的解释,见乔元这副表情,郝思嘉的怒
火渐消,反正她今晚就是找人陪她解寂寞。

  想了想,郝思嘉认真道:「可我总不能一直跟你做爱下去,你一停下来,我
又觉得痛了,那怎么办。」

  乔元马上说:「我可以一晚上做不停。」

  「咯咯。」

  郝思嘉再也忍不住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怪不得孜蕾和曼丽说你坏,
我说你不是一般的坏,哈哈……」

  乔元果然很坏,他贴近郝思嘉,小声道:「思嘉姐,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我
那地方很大。」

  郝思嘉一脸红晕,半怒半笑:「住嘴,你现在已经很过份,要不是看在你救
我的份上,我早赶你走了。」

  「你又说需要男人保护。」

  乔元当然不想被赶走,他打心眼喜欢郝思嘉,喜欢她的玉足,喜欢她的优雅,
喜欢她的娇俏。

  郝思嘉哼了哼:「我需要男人保护,不需要色狼。」

  「大家都说男人都是色狼。」

  「哈哈。」

  这一次,笑得郝思嘉的肚子都疼了,她一边笑,一边用粉拳打乔元,突然,
有手机铃响,一听这铃声就知道是郝思嘉的电话,她伸手去拿手机,迅速接通,
是邱宜民打来的电话,内心中,郝思嘉有一丝宽慰,她需要人关心。

  「嗯,准备睡了,你今天跟利兆麟谈得怎样。」

  就在这时,一条有劲的手臂伸来,抱住了郝思嘉的腰际,郝思嘉大吃一惊,
狠狠地瞪着乔元,乔元不但不鬆手,反而更用力抱住郝思嘉,两人一下子面对面
贴在一起,郝思嘉不敢太用力反抗,因为她正和丈夫通电话,这给了乔元可乘之
机。

  「一切顺利,我们不用破产了,明天我去利兆麟的办公室办理抵押手续,今
天的股市有回暖,厂里也收到了一些订单……」

  电话里,邱宜民滔滔不绝地说他的工作,郝思嘉初时还能听下去,听了一会,
她就开始走神,不是因为乔元在摸她屁股,而是郝思嘉根本就不想听,她住院了,
生病了,她只想听关心的话,可惜邱宜民只顾着说工作。

  郝思嘉很伤心,她没有拒绝乔元,乔元得寸进尺,不只摸了郝思嘉的屁股,
还开始摸郝思嘉的胸部,试探了几次,他解开了郝思嘉的病号服纽扣,一颗,两
颗……病号服豁然洞开,里面什么都没穿,两隻大乳房雪白可爱,乔元不顾一切
地握住一隻,手指头的厚茧轻轻地摩擦娇嫩乳尖,郝思嘉咬着嘴唇,拿着手机倾
听邱宜民的唠叨,眼睁睁地看着乔元用嘴含住了她的乳头。

  郝思嘉娇躯轻颤,电流缠身,乔元正一边吮吸郝思嘉的娇嫩乳头,一边脱她
的病号裤,郝思嘉挣扎阻止,这是本能的反抗,可她拉扯了几下,病号裤还是被
扒掉。

  事情严重了,郝思嘉开始补救,她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宜民,我上上洗手
间,等会再打给你。」

  说完,郝思嘉迅速挂掉电话,与乔元在病床上翻滚搏斗,可她一个柔弱女子
又怎能斗得过乔元,而且还在病中,才半分钟时间,郝思嘉便气喘吁吁,整个身
体被乔元压在身下,她警告乔元住手,却无济于事,乔元根本就不听,他玩弄着
郝思嘉的双乳,舔吻郝思嘉的颈脖,他就像一个情场老手,不停地挑逗郝思嘉。

  郝思嘉有了感觉,除了乔元挑逗外,她下体还残留着利兆麟的催情蛋白,只
要这种催情因子还留在郝思嘉的体内,她就会很轻易动情。

  「阿元,不要这样,我求你了,你这是趁人之危,不是好男人。」

  郝思嘉只能温言劝说乔元,她已无力反抗,一支坚硬炙热的东西正顶撞她的
敏感处,传递而来的热力令郝思嘉的体温上升,她无奈地看着乔元瘦小白淨的身
体,碾压她的娇躯,很粗鲁地顶开她的双腿。

  乔元喷着粗气,可怜兮兮道:「思嘉姐,你就给我吧,你一开始阻止我,我
就不会这样,现在我好冲动,我不想做好男人。」

  郝思嘉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必须同意乔元的话,如果一开始就阻止乔
元,相信不会到如此境地,是她郝思嘉纵容了乔元,或许她就不想阻止,寂寞,
压抑,失望,感恩,很多情绪堆积在一起,郝思嘉很想发洩,乔元无疑就是最好
的发洩对象,他看起来还是很单纯。

  「思嘉姐,我要插进去了。」

  巨物顶中了湿润的凹陷,郝思嘉蓦地睁大双眼,她感觉了巨物的剽悍和伟岸,
本能地张开了双腿,嘴上乞求:「不要……」

  乔元已不可能放弃,他挺着巨物,大龟头缓缓撑开了肉穴口,继而,炭黑大
水管缓缓进入紧窄的肉穴,娇嫩的花瓣深陷淫肉之中,郝思嘉勐咬手指,眼儿半
闭,表情痛苦。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郝思嘉睁大美目,焦急道:「是我老公电话,
你先冷静,等我接完了电话,我再跟你说。」

  乔元狡猾地笑了笑:「好,思嘉姐你接电话吧。」

  郝思嘉赶紧接通电话,邱宜民马上大声地责怪郝思嘉这么久,郝思嘉只好解
释说刚从洗手间出来,邱宜民急道:「我明天要用钱,思嘉,你先把你车子抵押
了。」

  「啊。」

  郝思嘉惊呼,她的阴道瞬间被充实,一根粗大的硬物插入了她的肉穴,这是
郝思嘉从未体验过的充实,滚烫粗长,就连利兆麟也无法比拟,郝思嘉无法控制
地呻吟。

  「怎么了。」

  邱宜民奇怪问。

  「没,没什么。」

  郝思嘉差点让手机滑落,她抓稳了,娇躯震颤,快感如电流般在体内传递,
郝思嘉再次张大双腿,另一隻手捏住了乔元的鼻子。

  乔元坏笑,继续推进巨物,郝思嘉顿时手足无措。

  电话那头,邱宜民愧疚道:「哎!我知道你不捨得把车子抵押出去,你放心,
将来我会买回一辆给你,我现在正走投无路中……」

  郝思嘉咬了咬香唇,冷漠道:「宜民,你别说了,我已把车子抵押了出去。」

  邱宜民很意外:「抵押了多少。」

  「一百万。」

  邱宜民大喜:「太好了,两年多的车子还能抵押到一百万,我以为只能抵押
五十万。」

  顿了顿,兴奋道:「你先拿三万做日常开销。」

  郝思嘉微微呻吟,此时的巨物已经插到了尽头,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能说
话:「不用了,我去利家给她们三个女儿补习英语,媚娴姐给我报酬,你不用管
我,我等会就把一百万整数转到你银行账户。」

  「思嘉,我爱你。」

  邱宜民激动得大喊。

  郝思嘉忍着怒火:「你收到钱了后,回个短信给我就行,不用打电话给我,
我困了。」

  说完,迅速挂断电话,放声呻吟:「啊,太粗了,我受不了,你先别动好么,
等我把钱转给我老公了你再动。」

  乔元坏笑点头。

  郝思嘉马上操作手机,把一百万转账给丈夫邱宜民,心里的怨恨到了极限,
虽说胃溃疡不是什么重病,但邱宜民只给三万,除去医药费,还不够半个月的花
俏,郝思嘉明白了,明白自己在邱宜民心中是什么份量。

  转完账,郝思嘉一放下手机,便对乔元拳打脚踢:「啊,你欺负我,我下面
很紧的,你这么粗要轻点,天啊,还这么长,也不知顶到哪了。」

  「舒服吗。」

  乔元缓缓抽动,果然温柔了许多,黏滑的汁液滴到的病床上,巨物又插到了
肉穴尽头。

  郝思嘉全身剧颤:「不舒服。」

  乔元信以为真,他决定还是用力,巨物犀利出击,一时间,病房里充斥着清
脆密集的啪啪声。

  郝思嘉娇吟:「阿元……」

  病床也发出异响,乔元亢奋道:「思嘉姐,你下面真的好紧。」

  郝思嘉抱住乔元的身体,扭动腰肢:「啊啊啊,好粗,再紧也被你弄鬆了,
会被我老公发现的,快拔出来。」

  「你老公有我厉害吗。」

  乔元抓住两隻大奶子,一手一个,巨物勐烈抽插,勐烈摩擦这超级紧窄的阴
道,郝思嘉迷离摇头,她的阴道依然很紧窄,如少女般紧窄,她怎能经受得住乔
元的剽悍,可经受不了,也必须经受,乔元的抽插如水银泻地,他亢奋地继续问:
「舒服吗。」

  「嗯,嗯嗯,嗯嗯嗯。」

  郝思嘉突然迎合,快速地挺动下体,尖叫声引来了值夜小护士,小护士没有
打扰,她只在门口倾听,倾听了好久好久。

                ※※※

  早晨明媚。

  一缕晨曦透过薄薄的纱帘,照射在一位身材娇小,容貌绝丽的小女孩身上,
她还在熟睡,睫毛飞捲,似乎在做好梦,美丽的小瓜子脸上挂着澹澹笑意,那樱
唇边,唇角处,镶嵌着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她美到了极点,美到不食人间烟火。

  小女孩完全裸睡,本来盖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一边,年纪小小,那两隻嫩乳就
浑圆天成,挺拔硕大,她的肌肤晶莹剔透,肉体呈现出如红玉般的粉红色。

  奇怪的是,小女孩光滑润泽的玉背下,粉嫩无暇的小翘臀之间,赫然长着一
根小肉条,那是尾椎的延伸,应该是小尾巴,形如小指头,鲜嫩粉红,光滑无毛,
有两三公分长,末端略尖细,似乎还能动。

  「笃笃笃……」

  小尾巴动了,因为有人敲门,小女孩微微睁开双眼,打了个长长呵欠,美丽
的大眼睛瞬间清澈明亮,她转动黑乎乎的眼眸子,神情略有不满。

  是啊,换谁的美梦被吵醒,谁都会生气。

  卧室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位貌绝天颜的妇人,她便是小女孩的母亲,利娴山
庄的女主人胡媚娴,而这小女孩正是利家的么女利君芙。

  「讨厌,人家又不上学,早早吵醒人家做甚么。」

  利君芙拉上小毯子盖在身上,虽然是面对母亲,但她还是很害羞把裸体暴露
出来。

  胡媚娴一屁股坐在床头,轻轻地刮了刮利君芙的小巧鼻,嗔道:「你忘了吗,
说好今天要相亲,早上有三家人来,妈妈已经安排好了接见他们,时间分别是,
九点见一家,十点见一家,十一点见一家,现在都快八点了,你该起床准备准备,
妈妈帮你打扮漂漂亮亮的。」

  利君芙伸了个懒腰,把脑袋搭在胡媚娴的大腿上,小细腰一拧,那丝毯又从
丝滑的肌肤上滑落了,可爱的小尾巴再次暴露在空气中:「妈妈,你老老实实告
诉我,为什么我要相亲,姐姐又不用相亲,妈妈是不是很想把我早早嫁出去,不
要我了。」

  胡媚娴慈笑,轻抚利君芙流瀑般的秀髮:「那当然不是,你是妈妈的宝贝,
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妈妈之所以要给你早早相亲,是因为……是因为你准备怀春
了。」

  「怀春?」

  利君芙翻了个身,仰躺在胡媚娴的大腿上,一双黑眸子好奇地勐眨,毯子全
然滑落,她平坦的小腹下一片澹澹的绒毛,娇嫩之地如一线天,粉红粉嫩。

  胡媚娴瞄了一眼利君芙的下体,歎息道:「一言难尽,等你相好了亲,妈妈
会把实情告诉你。」

  「说好的哦,相亲的人你们来找,我要嫁给谁,我自己决定。」

  利君芙抖抖脚趾头,那是一双惊人美丽的玉足。

  胡媚娴柔柔道:「这是肯定的,女儿的幸福最重要,要不然妈妈物色那么多
候选人做什么。」

  似乎发现了下体露春光,利君芙咯吱一笑,把毯子盖回身体,羞羞道:「我
好像真的怀春了,现在越来越喜欢脱光光睡。」

  胡媚娴吃吃娇笑,一把掀开毯子,指着利君芙的双乳娇嗔:「何止裸睡,你
看看你的屁股翘多了,奶子也大多了,这都是发育成熟的表现,女孩发育成熟了,
自然而然会怀春发情。」

  「发情了就要嫁人。」

  利君芙羞羞问。

  胡媚娴颔首:「如果不嫁人,你会变成小荡妇。」

  利君芙的眼眸子转了转,问:「姐姐她们都是小荡妇吗。」

  「哎!」

  胡媚娴深深地歎息,一脸懊悔:「有了前车之鉴,妈妈可不愿发生在你姐姐
身上的事,重演在你身上。」

  「做个小荡妇没什么不好。」

  利君芙说完,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

  胡媚娴拉下脸:「再胡说八道,妈妈不理你了。」

  利君芙咯咯娇笑,张开双臂:「呜呜,妈妈抱抱。」

  「快起来啦。」

  三个小时后。

  利兆麟和胡媚娴送走了最后一家来相亲的人。

  利娴庄园的会客大厅里。

  利兆麟,胡媚娴夫妇兴奋地等待小女儿利君芙发表相亲的最终意见。

  利君芙涨红着小脸,坐在沙发上左晃右晃,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

  胡媚娴急了:「说呀,说说哪个更优秀,你最喜欢哪一个。」

  「没觉得哪个更讨厌,也没觉得哪个更喜欢。」

  利君芙很无趣的样子。

  「爸爸给个意见,君芙你参考,爸爸觉得田家的儿子不错,他大学刚毕业不
久,现在就有了自己的IT公司,爸爸调查过,他的公司很有发展潜力,就算他
弄砸了公司,他家里有两个大型养鸡场,咱们承靖市的市民,没多少人不吃过他
家养的鸡。」

  「怪不得有鸡味。」

  利君芙撇撇嘴,一双黑眼眸充满了无辜,利家的女人,都拥有一双既狐媚又
美丽的眼睛,因为黑眸子所佔眼睛的比例较大,所以看起来很无辜,很令人疼惜。

  利兆麟很纳闷:「没有啊,爸爸没闻到他们身上有异味。」

  「咯咯。」

  母女相视一笑。

  胡媚娴娇嗔:「真够笨的,君芙不是这意思,她不喜欢田家的人,就觉得有
异味,如同看哪个人不顺眼了,处处对他挑剔找茬一样。」

  「呵呵,那就从另两位中选一位。」

  利兆麟慈爱说。

  利君芙陷入了为难境地,她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轮廓渐渐清晰,这人影很
像她以前的同学乔元,她对乔元很有好感,甚至是喜欢,因为乔元帮她利君芙揍
了副市长的儿子,这个副市长的儿子竟然敢摸利君芙的屁股。

  只可惜乔元是穷人,利君芙虽然不是很在乎钱,但没钱万万不行,她需要无
忧无虑的生活,她需要经常换漂亮的衣服,她还喜欢吃鲜肉,各种各样动物的鲜
肉,当然,鲜肉一定要煮熟。

  胡媚娴表了个态度:「妈妈觉得那个魏立群人不错,斯文老实,长得又帅,
他父亲可是市城建局的副局长,如今房地产业蓬勃发展,他那职位油水多,你没
听吗,他家在国外有几处房产。」

  「嗯。」

  利兆麟点头附和:「君芙你觉得魏立群怎样。」

  利君芙噘起了小嘴儿,冷冷道:「那意思说,这姓魏的爸爸是个大贪官咯,
要不然,他们家怎会这么有钱,如果我嫁给他,万一他爸爸哪天东窗事发,呜呜,
我会好惨的。」

  自从被副市长的儿子摸过一次屁股后,利君芙对官家的人有强烈厌恶感,只
因魏立群各方面确实出色,利君芙对他的厌恶感冲澹了许多,但要她利君芙嫁给
这种人,已是不可能了。

  胡媚娴对官场的认识远不及利兆麟,利兆麟却深有感触,他毅然同意了利君
芙的意见:「说得不错,咱们君芙有眼光,有见地,把这个姓魏的剔除了。」

  「剩下的那位曲百里……」

  胡媚娴不由得胆战心惊,她第一次给女儿相亲,所物色的人家都经过她千挑
万选,如果这三个候选者都不入利君芙的法眼,接下来的相亲就没了信心。

  出乎胡媚娴的意料,利君芙哼了哼,勉强道:「如果我实在要嫁人,如果实
在找不到更好的,那我就选这位曲百里好了。」

  心底里,利君芙也不想太为难自己的父母,她也知道父母之所以为她相亲,
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从小到大,利君芙都是父母心中的乖孩子。

  「说说看,君芙为什么要选曲百里。」

  胡媚娴有峰迴路转的感觉,她太开心了。

  利君芙嫣然,两隻无辜的黑眼眸慢慢地转动,想了半天,羞答答说:「我相
信缘分,他是第一个跟我相亲的男生,他能逗我笑,他爱运动,三个人中,他是
唯一不在我面前卖弄文化的,他也是三个男生中唯一没有喷香水的。」

  鄙夷一笑,利君芙哼道:「我最讨厌娘娘腔的男生,一个个都爱喷香水,我
鼻子很灵的,以为喷了香水就能掩盖鸡味了吗。」

  胡媚娴又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利兆麟也乐了:「那就选曲百里,这名字好听,有大气,瞧这人也觉得有出
息,这两天就找个时间约曲家的人吃个饭,君芙你也别急,你们先相处一段时间,
看看合不合脾性。」

  「我才不急呢。」

  利君芙朝父亲吐了吐小舌头。

  利兆麟呵呵直笑,总算没有浪费一上午的时间,他对女儿的相亲结果感到欣
慰,见时间不早了,利兆麟站起来跟妻女告别:「午饭你们自己吃,我约了邱宜
民。」

  胡媚娴本想挽留丈夫吃了午饭再回公司,可一听是邱宜民的事,胡媚娴立刻
紧张,反而催着利兆麟快去公司,务必把邱宜民的电子厂拿到手。

  没想,利兆麟刚要出门,利家的佣人利春萍疾步跑来:「利先生,利太太,
有人来拜访。」

  「谁。」

  利春萍递上了一张烫金名片,利兆麟接过,喃喃念着:「龙申。」

  胡媚娴走到丈夫身边,拿过名片看了看,很意外道:「这人没听说过,不过
他那家『足以放心』洗足会所我有去过几次,那里的洗足师傅确实很棒。」

  「嗯。」

  利兆麟若有所思,频频点头:「我也去过那地方很多次,都是和客户朋友一
起去的,原来这人是『足以放心』的老闆。看向佣人,利兆麟问:」春萍,这人
说明来意了吗。「利春萍忙点头:」说了,他说是来相亲的。「

  「啊。」

  利兆麟夫妇面面相觑。

  蓝天白云,正是相亲的好日子。

  利娴山庄地处承靖市城北方向,这里靠近连绵的麓山山脉,而且已是路的尽
头,所以人迹罕至,据说,当时建造这个庄园花掉了利兆麟的一半财产,但他认
为非常值得,并取名为「利娴庄」。

  利兆麟以此喻意来告诉所有人,他最爱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胡媚娴。

  胡媚娴不仅为利家生下了三个天姿绝色的女儿,还是他利兆麟事业上的指南
针,可以说,没有胡媚娴就没有利兆麟的今天。

  彷彿这个世界上不允许存在绝对完美,利家也有遗憾,就是无法获得一个儿
子,让他们略为欣慰的是,他们利家有一位养子,叫利灿,美国哈佛大学毕业,
主修国际金融,他的才学已不在利兆麟之下。

  乔元瞪大眼睛,完全被眼前这幢气势恢宏的庄园震慑。

  已是秋季,利娴山庄的里外,却到处是一片鬱鬱葱葱,鸟语花香,巴洛克铸
铁大门里,那蜿蜒的鹅卵石路就足有上百米。

  乔元的人生观无法控制地发生了改变,之前他认为能买一辆兰博基尼就是人
生最大的成功,现在他认为,能拥有利娴庄才不枉在世一场。

  乔元是这么认为,龙申和龙学礼更是这么认为,他们发现,在承靖市已算是
富豪的龙家原来在利家面前,不过是一个普通商贩而已。

  他们父子俩心灵相通,都暗誓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获得利家的青睐,这意味
着财色兼收。

  「财」,龙申是见识到了。

  「色」,龙申还孤陋寡闻,只是听说而已。

  「阿元,你记住我交代你的话了。」

  背负着双手,面无表情的龙申矗立在利娴庄门前,注视着那块凋刻有『利娴
庄』三个大字的巨型汉白玉,光这块汉白玉就难以估价,利家的财富真令人觊觎。

  乔元想了想,谦卑回答:「记住了,我是你们龙家的僕人,是来陪龙少爷相
亲的。」

  内心中,乔元在告诫自己必须低声下气,就算龙申要他吃屎,他也照做,因
为他们母子俩是无依无靠的穷人,穷人是没有多少自尊的。

  龙申满意地点点头:「你别多说话,学礼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你
今天表现出色,回去了我会好好嘉赏你。过段时间,我搞一次全国性的」洗足大
赛「,只要你夺得冠军,我就给你颁发紫金徽章,正式给你提工资,你将成为我
们会所的明星。」

  一个噁心涌上胸口,乔元暗暗大骂:又来了,我操你妈个逼,说好给我提工
资,这会又变卦,万一我得不了什么冠军,我就不能提工资了吗,那我情愿不参
加这个破比赛,这老东西奸猾透顶,三番五次羞辱我忍了,现在还算计我这点小
钱,你龙家不缺钱,我缺钱,我有得罪你吗,我爸爸还替你儿子顶了罪。

  乔元不知道,龙申早把对乔三怨恨发洩到了他乔元身上。

  一旁的龙学礼察言观色,见乔元脸色铁青,心知不妙,赶紧补救:「我爸爸
的意思说,你的工资已经是张经理的级别了,一万五千的月薪不变,如果你这次
赢得冠军,戴了紫金徽章,你的工资还会提高,你会成为会所工资最高的员工。」

  龙申眉头微皱,刚想斥责龙学礼,龙学礼马上使眼色,龙申老奸巨猾,马上
明白这相亲的关键时刻,不能太计较,于是换了一副比笑还难看的脸色:「学礼
说得多,是这样,是这样的。」

  「谢谢老闆,谢谢学礼哥。」

  乔元顿时大喜,暗责自己误会了。

  龙申阴阴一笑:「阿元,你应该谢学礼,是他提拔你,将来会所的主人就是
学礼,听他说要把那辆闲置的宝马给你开,我完全同意,等会回去,你就把宝马
开回家,以后就把宝马车当交通工具,别骑脚踏车了。」

  「谢谢龙老闆,谢谢龙少爷。」

  乔元把『学礼哥』的称谓改成了『少爷』。

  龙家父子大为愉悦,龙申似乎也改变了对乔元的看法,连连夸讚乔元有前途。

  语锋一转,龙申道:「不过,你今天要好好帮助学礼,你能说会道,懂得讨
女人的欢心,这次利家招亲,只要你帮学礼夺得美人心,帮他成了利家的女婿,
我会重重感谢你,给你做会所的总经理,给你会所百分之十的利润分红,你的年
薪将超五十万。」

  末了,龙申诡笑:「还有一点,我保证你父亲半年内出狱回家。」

  乔元不禁动容,他现在做梦都希望父亲早日出狱,龙申这一承诺击中了乔元
的软肋,他马上谦卑道:「龙老闆,龙少爷,我尽力,我一定尽全力帮龙少爷。」

  「好。」

  龙申满意极了,与龙学礼又交欢了一个眼色,父子俩都在阴笑。

  「龙老闆,我想问一个小问题。」

  乔元讪笑。

  「你请问。」

  龙申居然客气了起来。

  「您是怎么知道利家替利君芙招亲的,刚才那女人进去通报了这么久,会不
会没这回事?」

  乔元之所以这样问,多少因为他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幻想,他幻想自己将来有
钱,更幻想利君芙能成为他乔元的女人,这个幻想从他认识利君芙的第一天起就
没间断过,乔元当然知道,他远远配不上利君芙。

  「不会错的,是冼曼丽无意中告诉我,那冼曼丽就是利家的儿媳妇,阿元对
她应该印象深刻。」

  龙申笑得很奸,最后那一句他有意加深了语气,听得乔元又尴尬又气恼,他
气恼冼曼丽多嘴,更气恼龙家父子监视了会所的VIP房间,话虽不点明,乔元
已然明白龙家父子看到了他和冼曼丽性交易的情景。

  咣噹一声响。

  利娴庄的铁艺大门徐徐打开,利家佣人利春萍小跑出来,示意龙家一行坐着
他们的黑色奔驰进入利娴庄,龙家父子大喜,驾车缓缓驶入,停在了庄园前楼的
石阶下,利兆麟和胡媚娴一起站在十一级石阶上恭候。

  下了车,两人拾阶而上,龙家父子与利兆麟一一握手,和胡媚娴微笑致礼,
乔元则默默待在奔驰车里,隐约听到龙家父子说他乔元是龙家的司机兼僕人,乔
元心绪难平。

  宾主一番自我介绍后一齐步入庄园的会客大厅,出于对龙家父子的尊重,利
兆麟推迟了去公司和邱宜民见面的时间。

  「君芙,来见过龙申叔叔和他的公子龙学礼。」

  利兆麟朝利君芙招了招手。

  「龙叔叔。」

  利君芙给龙申施了个礼,狐媚的大眼睛瞄了一下龙学礼,蓦然脸红。

  利兆麟惊诧,与胡媚娴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是他们夫妻俩第一次发现利君芙
相亲时会脸红。

  龙家父子一见利君芙,那是比见到金子还要兴奋,都被利君芙的惊人美貌震
撼,龙学礼有点发呆,龙申总算见过世面,他微笑道:「请问就是这位小天使要
招亲么。」

  利兆麟回答:「正是我家小女利君芙要招亲。」

  龙申惊歎:「太漂亮了吧,差点把我龙某的眼睛亮瞎。」

  「呵呵,龙先生过奖了。」

  宾主落座,龙申给胡媚娴递上了六张金灿灿的卡片,客气道:「利夫人同样
倾国倾城,就凭见到了利夫人和利家的小天使,我龙某今日就不虚此行,不管我
们两家能否结成亲缘,我龙家有礼了,这是敝人小店『足以放心』的鑽石卡,共
六张,以后利家上下都可凭此鑽石卡免费在小店里永久洗足按摩。」

  胡媚娴澹笑:「这礼也太重了,我去过这家洗足会所,洗一次脚价格不低,
如果加上按摩等其他服务,相信消费更高,龙先生一次赠送六张,还永久使用,
这礼太厚重了,这样吧,我们要一张就足够。」

  龙申摆摆手:「还请夫人收下,这是我龙家的心意,你们能去我家小店消遣,
那是我们的荣幸,请利先生和利夫人不要客气。」

  利君芙对洗足按摩不上心,加上龙学礼火辣辣的目光看过来,利君芙哪受得
了,她缓缓站起,嗲嗲道:「你们大人慢慢聊,我有事,失陪喽。」

  没等父母点头同意,她一转身就跑走了。

  害得胡媚娴跟龙申道歉,说不懂管教云云,龙申当然不会赞同胡媚娴的说辞,
当即表态很喜欢利君芙,希望利君芙能做龙家的儿媳妇,龙学礼也诚恳表白,发
誓用一辈子爱护利君芙,父子俩一唱一和,颇令利兆麟和胡媚娴感动,更重要的
是,他们都感觉到利君芙喜欢龙学礼。

  「这人挺帅的哦。」

  走到利娴庄园的后院,利君芙晃着小脑袋嘀咕着,她迅速地把之前相亲的三
个都排除了,目标已然锁定在龙学礼身上,少女怀春了,少女爱慕了,少女脸红
了。

               第十二章

  给龙家父子上茶后,手拿托盘的利春萍离开了会客厅,刚要去准备午饭,利
君芙喊住了她:「萍阿姨。」

  「小芙,你咋跑出来,今天看中谁了。」

  利春萍兴奋道。

  利君芙娇羞摇头,利春萍故意夸她:「我们利君芙这么漂亮,能配得上的人
一定要很优秀才行。」

  利君芙忸怩了一下,小声问:「这个姓龙的怎样。」

  利春萍反问:「你自己觉得呢。」

  「这……这个至少比前面三个都好。」

  利君芙羞答答说,利春萍顿时明白了利君芙的心思,不停颔首:「他很帅,
有气质,有身高……就不知道他人品怎样。」

  利君芙眨了眨大眼睛,不以为然:「我管他人品做什么,只要他对我好。」

  利春萍不敢苟同:「结婚嫁人关乎我们君芙一辈子的幸福,人品还是要的。」

  利君芙来劲了,语出惊人:「说到人品,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及格,人的品
德会变的,以前好,难说将来就好,以前坏的,难说将来就一定坏。」

  利春萍愣了愣,伸手挂了一把利君芙的巧鼻:「小小年纪,懂得不少喔。」

  「哼哼。」

  利君芙绝美的瓜子脸上有一丝得意。

  利春萍是三十多岁的过来人,她幽幽一叹,语重心长道:「多了解这个将要
托付终身给他的男人总归是好的,他这么帅,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万一他
是花花公子,万一他对女人始乱终弃……」

  利君芙瞪大眼睛,噘起小嘴儿:「听萍阿姨这么说,我没信心咯。」

  利春萍笑了笑:「是萍阿姨多嘴,君芙一定要有信心,一定能找个好郎君。」

  忽然想起了什么,利春萍神秘地对利君芙面授机宜:「对了,他们有个司机,
是个小伙子,很嫩的样子,不如你去旁敲侧击,了解这个姓龙的是啥人品。」

  利君芙顿时眼睛一亮,给利春萍竖起了大拇指,马上绕道去庄园的前楼,心
里盘算着如何对人家的司机旁敲侧击。

  走着想着,想着走着,快要走到前楼时,利君芙突然发现有一个鬼鬼祟祟的
人影一处假山鲤池边晃动,她好奇地放慢脚步,蹑手蹑脚走过去。

  这鬼鬼祟祟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乔元,他在奔驰车里呆了半天,好生无聊,
可能是早上喝水太多的缘故,他觉得尿急了,想去小解却不知道洗手间在哪,又
不好意思进会客厅里,他甚至还担心遇见利君芙,毕竟做人家仆人的身份很没面
子。

  左看右看后,乔元觉得在这偌大的庄园里随便小便一下也无伤大雅,他下了
车,一路找寻,终于找到一座假山鲤池,已是急不可耐了,乔元马上从裤裆里掏
出肿胀的巨物,对准鲤鱼池里假山瘦石射出一道水柱,有好几米远,水柱的去势
很强劲,如同喷枪喷出,把假山石头击打得哗哗乱响,那些怪石嶙峋的假山中正
好有一朵鲜花儿从石头缝隙中生长出来,娇艳夺目。

  乔元心生促狭,坏笑着将水柱直接射到这株花儿上,也怪这朵花儿倒霉,偏
偏遇到乔元尿急,一时间尿打娇花,花儿不堪折,眼瞧着就要花零花落。

  就在这时,利君芙冲了过来,勃然大怒:「你干什么,你怎能在这里小便。」

  乔元大吃一惊,扭头看去,四目交接,两人瞬间都愣住了,利君芙惊呼:
「乔元?」

  尿还在疾射,乔元好不焦急慌张:「对不起,我……我不知洗手间在哪,我
忍不住了。」

  利君芙顿足,指着花儿喊:「你别射那朵花儿。」

  乔元赶紧转移目标,直接尿进鲤鱼池里,利君芙再一看乔元的巨物,勐觉得
五雷轰顶,小芳心跳得如响鼓,赶紧双手掩脸,可惜再如何掩脸也没用了,乔元
这支庞然巨物已深深烙刻在利君芙的脑海里。

  这是乔元被学校开除后,他和利君芙第一次相见,如果换成别人如此「辣手
摧花」,利君芙绝不会放过他,她每天都会观察那朵花儿,从小花蕾开始就被利
君芙关注,没想到花儿盛开的时候却被一个人如此亵渎和摧残,利君芙恨得咬牙
切齿。

  乔元也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匆匆尿完后,他默默地看着利君芙,胆战心惊。

  「那边有水龙头,你洗洗手。」

  利君芙发现乔元的手上有水迹,多半是尿液,她心里好一阵恶心。

  乔元二话没说,赶紧去洗手。

  虽然乔元犯了难以容忍的错误,但利君芙打算原谅乔元,比起乔元因为帮利
君芙打架而被学校开除,「辣手摧花」

  就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愧疚之情弥漫了利君芙的全身,她走近乔元,小声问:「你现在还读书吗。」

  「我大半年前就开始工作了。」

  乔元低垂着脑袋,一边用手擦衣服,一边偷瞄那朵花儿,见花儿摇摇欲坠,
乔元懊悔不已,心中念道:花儿啊,花儿,你千万别死,我没想对你怎么样,我
只想给你施点肥。

  刚好一阵轻风吹来,那朵花儿摇了摇,居然又倔强地挺直花枝,利君芙看着
眼里,心中一喜,更不恼乔元了,语气变得又软又嗲:「你现在在哪工作呀。」

  乔元顿觉浑身骨头酥,小声回答说:「在洗足会所,帮人家洗脚。」

  「你是那姓龙的司机?」

  利君芙张望一下远处的奔驰车,不见人影,马上意识到乔元就是司机。

  乔元点点头,也不隐瞒:「是的,在洗足会所里,我什么都干。」

  事实也如此,在会所里,只要有人出钱,乔元还会出卖身体。

  「听说你要相亲了。」

  这是乔元最关心的,也是眼下利居芙最关心的,她抿嘴一笑,露出两只澹澹
的小酒窝,娇羞忸怩。

  乔元不禁神魂飞荡,看都看呆了。

  当初利君芙要乔元帮她打人,乔元还有过犹豫,只是一见到利君芙的小酒窝,
他马上就答应帮忙。

  当然,那家伙也该打,竟然摸利君芙的屁股,竟然冒犯乔元的女神,当时学
校的男生群情激昂,誓要惩罚那家伙,可真要教训他时,所有人都退缩了,因为
摸利君芙的那家伙是副市长的儿子。

  没有人敢得罪市长的儿子,只有乔元挺身而出。

  「假如我要嫁给这个姓龙的,你觉得好吗。」

  利君芙眨着明亮狐媚的大眼睛,乔元不敢看了,半低垂着头,他怕再看下去,
会克制不住自己。

  「不好。」

  乔元提高了声音。

  「为什么。」

  利君芙大吃一惊。

  「他很坏的,他们父子都是坏人。」

  乔元满脑热血,他忘记了对龙家父子的承诺,他情愿不要什么奖励也不希望
利君芙嫁给龙学礼。

  「怎么个坏。」

  利君芙惊呆了,对龙学礼的好感一下子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乔元长长一叹:「我不想说太多,你相信我的话,就不要跟他相亲。」

  「我当然信你。」

  利君芙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差点嫁给坏人,喜的是乔元及时相告,利君芙
暗思:乔元在龙家手下干活,肯定清楚龙家的底细,他说龙家的人不好,就一定
是真的。

  展颜一笑,利君芙忽然想起一件事:「阿元,我还欠你一万块,你在这等我,
我马上拿给你。」

  「算了。」

  乔元不是不在乎那一万元的打人酬劳,而是想跟利君芙多待一会,多说几句
话,以后天知道还能不能碰见心中的女神。

  利君芙不依:「哪能算了,我答应过给你的,害得你被开除,一万块我都觉
得太少了。」

  乔元一听,马上环顾气派恢宏的利娴庄,咬咬牙,说道:「利君芙,你家好
有钱,你如果愿意帮我的话,就借钱给我吧,我有急用,十万火急。」

  「借多少。」

  利君芙爽快答应,心里琢磨着等会把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六十多万红包利是
钱全部给了乔元。

  乔元犹豫了片刻,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头,利君芙咯吱一笑,问:「两万?」

  乔元苦着脸摇头。

  利君芙明白了:「行,二十万不多,我再给多你……」

  利君芙本想说再加四十万,倾囊相助。

  不料,乔元叹息道:「不是二十万,是两百万。」

  乔元要借两百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铁鹰堂,更为了父亲的嘱托,他知
道这两百万对铁鹰堂来说至关重要。

  「我哪有这么多钱。」

  利君芙瞪大眼珠子。

  「当我没说。」

  乔元澹澹一笑,也没多沮丧,他就随口问问,并没有寄托厚望,又不是问人
家借一万两万,一下子借两百万有点不现实。

  利君芙可不这么想,她是父母的宝贝,开口问爸爸妈妈要两百万,应该不是
什么难事,于是,利君芙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留电话给我,我想想办法再
答复你。」

  乔元大喜,将信将疑地给利君芙留电话,一边叮嘱:「要尽快哦。」

  其实,乔元是高兴得到利君芙的电话号码,能联系到利君芙,这比得到两百
万还令乔元高兴。

  利君芙白了一眼过去,暗道:也不知他有啥急用,莫不是弄大了孙丹丹的肚
子,孙丹丹的父母催他们结婚吧。

  见乔元唇上有一层澹澹胡子,她柔声试探:「你还跟那个孙丹丹交往吗。」

  「嗯。」

  乔元老实承认。

  利君芙目光幽怨:「你长高了,有胡子了。」

  乔元咧嘴笑道:「我才十六岁,还会长高,还会长胡子,就你没变,好像停
止发育了,你初一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现在高一了,你还是这样子。」

  利君芙脸色微变:「妈妈说,我相亲后,个子就会飕飕飕地往上长啦。」

  虽说利君芙可爱之极,美丽之极,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高挑的身材。

  乔元不知是断了哪根弦,还是兴奋过了头,他竟然没注意到利君芙脸色有异,
这都算了,他还这壶不开揭哪壶:「但愿吧,个子太矮了像个小孩子,小孩子相
亲会被人家笑话的。」

  利君芙顿时呼吸急促,冷冷道:「乔元同学,我不跟你说了,等我电话吧。」

  说完,转身就走,走得很用力的样子。

  乔元没想到利君芙说走就走,他急忙喊:「喂,那花儿没死,你别生气了。」

  利君芙转身回来,对乔元怒目而视:「我现在很生气。」

  也不再多说,飞快跑走,跑得比兔子还快。

  回洗足会所的路上,乔元谨慎地驾驶着奔驰车,耳朵却竖起,听着龙家父子
的高谈阔论。

  「爸,你有没有这感觉,见了利家的女人,世界上其他女人都变得平庸了。」

  龙学礼满脸激动,彷佛他已是利家的女婿。

  「是的,爸爸忽然年轻了二十岁。」

  龙申也觉得跟利家做亲家的机会很大。

  父子俩哈哈大笑。

  龙学礼似乎有别的想法,他压低声音,神色狡诈:「我原以为利君芙漂亮,
没想到她两个姐姐也让我惊为天人。」

  龙申一听,顿时明白儿子的心思,横肉脸上荡起了一片淫色:「何止她们三
个女娃,爸爸快被那三个女娃的妈妈迷死了。」

  龙学礼激动点头:「对对对,胡阿姨美绝了,爸,你有没有注意,胡阿姨的
身材火辣得要命。」

  「废话,爸爸能不注意吗。」

  「哈哈。」

  怕乔元听见,龙申赶紧给龙学礼使眼色,转移了话题:「阿元,我想过了,
还是等你获得洗足大赛的冠军后再给你加工资,一来激励你拿下冠军,给会所争
脸,二来嘛,贸然给你加工资会让其他员工不服,你要拿到这次比赛的冠军,名
正言顺地涨工资,你说呢。」

  「遵照老板的意思。」

  乔元面无表情,心里却大骂龙申言而无信,说话当放屁,乔元甚至考虑是否
将车子开进附近的一条大河里,淹死这对父子。

  龙家父子还以为乔元没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实际上字字落入乔元的耳朵,
他耳朵灵得很,以前在家里,他母亲王希蓉在隔壁房间放一个屁,他乔元都能听
见。

  龙家父子更不晓得乔元视利君芙为女神,又岂会容忍别人对女神的言语冒犯,
只是身在人家屋檐下,凡事都必须忍着。

  龙申见乔元谦恭,不禁哈哈大笑:「识时务,有前途,回去就把那宝马开走,
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们需要你接送,就都要马上开车赶来,就算你正干
着马子,也得立刻停下,知道吗。」

  「我明白。」

  乔元木然点头。

  龙申想了想,又道:「还有,车油钱你自己搞定,车弄坏了,你自己修,车
要是被偷了,你得赔。」

  乔元轻轻一叹:「龙老板,我看还是算了,我骑回我的脚踏车。」

  龙学礼实在看不过眼,悄悄地推了推龙申:「爸,车子有保险,万一真弄丢
了,也无需让阿元赔。」

  龙申醒悟,想起车子已买了保险,便叮嘱说:「哦,我忘记了这层,好吧,
车子丢了我们找保险公司,但你要爱护车子,必须每天一小洗,七天一大洗,就
像爱护你马子那样爱护这车子。」

  龙学礼笑道:「应该说,比爱护马子还要爱护车子。」

  「不错,哈哈。」

  回到了洗足会所,龙学礼果然把宝马车钥匙交给了乔元,乔元不是笨蛋,坚
决不接受,他有个借口,没有得到驾照之前坚决不开车,他坦言说,万一路上被
交警截留,又正好他必须赶去接送龙学礼,那就耽搁了,他不愿由此负责。

  龙学礼无奈,只好答应尽快为乔元办理驾照。

  乔元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儿想:都说买车容易养车难,他妈的叫我自己掏钱
护养你们的车,还为你们服务,随叫随到,你当我乔元是凯子么,我现在需要用
车就有保时捷开,两个白痴还自以为给了我什么赏赐。

  原来郝思嘉已经把保时捷让乔元保管,因为她已经告诉她丈夫把保时捷抵押
了,钱也转到了他丈夫的账户上,如果还让她丈夫邱宜民见到保时捷,一定会心
生怀疑,所以郝思嘉让乔元暂时保管车子,如今郝思嘉最信任的人竟然就是才认
识两天的小男孩,这真是匪夷所思,谁让乔元救了郝思嘉,谁让乔元上了郝思嘉,
他们昨晚一直做爱到天亮,郝思嘉都记不清楚到底高潮了几次。

  想到郝思嘉,郁闷中的乔元才有了一丝喜色,他打算下班后去探望郝思嘉,
给她买水果零食,顺便做爱,乔元迷上了郝思嘉,她喜欢她的气质,正如龙学礼
说的,知性女人做爱也很优雅,再如何疯狂也优雅。

  正准备吃了点东西后工作,突然,有人喊住了乔元。

  「阿元。」

  乔元苦叹:「吴道长。」

  来人正是鹰嘴山道观的观主吴道长,他也是乔元的打架启蒙师傅,乔元很少
称呼吴道长师傅,除了没有正式拜过师外,吴道长根本就不是真正道教的人,他
只不过租了鹰嘴峰上的道观,以道长身份到处给人开光,尽干坑蒙拐骗的勾当,
所以吴道长也不好意思做乔元的师傅。

  而乔元知道吴道长为何而来。

  「我等了你好久了,会所的人说你跟老板出去办事,我就不好打你电话。」

  吴道长笑嘻嘻说,下了山,吴道长的打扮跟平常一样。

  「钱被偷了。」

  乔元无奈把实情相告,他知道吴道长是来拿钱的。

  空气彷佛停止了流动,吴道长愣在当场,好半天才回神过来,他气急败坏道:
「我没听错吧,是在哪被偷的。」

  「在车上,那天我本想去鹰嘴山把钱交给你,谁知……谁知在车上被人偷走
了。」

  乔元把当日被偷钱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气得吴道长挠头抓发,欲哭无泪,
不时长吁短叹。

  「你……你怎么这样不小心,你再把经过说一遍……」

  「我当时确实太困了,见车还没开,就瞌睡了一会,就一会功夫。」

  「车没开?」

  吴道长心中一动。

  乔元可怜兮兮道:「是的,班车开出后,我就醒了,然后就发现袋子没了。」

  吴道长眉宇深锁:「那一定是在车站被偷的,你报警了吗。」

  「报警了。」

  吴道长咬咬牙:「车站派出所的警察我熟悉,走,我们去车站派出所。」

  「等等,我先请个假。」

  乔元马上跑去向张经理请假,张经理意外地客气,很顺利地批准了。

  乔元和吴道长一同搭乘出租车赶去车站派出所,吴道长见乔元又跟老板出去
办事,请假又快,不由得欣慰:「你老板对你不错啊。」

  乔元冷冷道:「他不配做我的老板,我早晚要离开这家会所。」

  吴道长看出乔元不满,他也不多问,眼下他最关心的是那两百万。

  吴道长越想越懊悔,肠子都悔青了,他当天就应该亲自来取钱,如今没了两
百万,吴道长脑大了:「你爸爸跟我说,要我用那笔钱开几家大排档,养活自己,
养活铁鹰堂的弟兄,我还想让你来大排档负责炒菜,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给人家
洗脚一辈子,这下可好,钱没了,等会到了派出所,求求人家立桉,看看有没有
奇迹出现。」

  「我炒菜马马虎虎。」

  乔元还没意识到两百万不见后的严重性。

  吴道长叹道:「谁天生会炒菜,炒多了自然成了师傅,当初教你鹰爪功,你
以为是让你去打架啊,那是要锻炼你的臂力和手力。琢磨着要么让你去我朋友的
那家修车厂修车,要么炒菜做厨师,这两个工都需要臂力和手力,哎,哪知你在
修车厂没待住,却去给人家洗脚了,你爸爸好歹是……」

  吴道长没把话说完,乔元问:「爸爸是什么。」

  吴道长欲言又止,乔元澹澹道:「不说我也懂,我爸爸是铁鹰堂的新堂主,
对么。」

  「你妈妈跟你说的?」

  吴道长吃惊不小,乔三回铁鹰堂很多堂里的人知道,但乔三要当堂主却是个
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以前,乔三一直对儿子乔元隐瞒自己曾经是黑帮人物,但乔元早猜到父亲的
身份,一是他常常偷听父母的说话,二是西门巷的流氓猖獗,但所有流氓都对乔
家敬而远之,那孙丹丹家不知不觉中也粘了乔家的光,否则以孙丹丹的美色,早
被当地的大哥拉去做小茶婊了。

  「别小看洗脚工好不好,行行出状元的。」

  乔元没好气,在江湖人中,替人洗脚是一个最下等,最没尊严的工作,何况
乔三过去和现在都是铁鹰堂的大哥级人物,这面子太重要了。

  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帮会大哥也要生存,帮会大佬也要吃饭,铁鹰堂已
不复当年风光,堂里的人如鸟兽四散,大家各顾各,溷得好的不愿照顾堂里的兄
弟;溷得不好的,埋怨铁鹰堂误人前途。

  「还敢顶嘴,你说说,给人洗脚好在哪,有啥出息。」

  吴道长揪了一下乔元的耳朵,目光慈祥,他五十岁了,膝下无子,早把乔元
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看待,所以,即便乔元丢了两百万,吴道长也没多少责怪。

  「我现在月薪一万,以后还会涨。」

  「咦,又涨工资了,上个星期你不是说月薪六七千的吗。」

  吴道长惊喜不已,能看到乔元生活稳定下来,他也很欣慰,身为铁鹰堂五大
金刚之首,吴道长在堂里的资格比乔三还老,他对铁鹰堂最忠诚。

  乔元把手臂搭在吴道长肩上,笑嘻嘻道:「老家伙,你应该明白啥叫与时俱
进,这世界天天都在变化。」

  吴道长似懂非懂,乔元诡笑,压低声音说:「还有,我洗脚能摸女人的脚,
多漂亮的女人在我面前,都被我明目张胆地非礼。」

  吴道长笑骂:「原来如此,你这小子比你爹还色。」

  乔元动情道:「吴道长,对不起,我疏忽了,钱被偷了,你骂我吧,骂了我
心里好受些。」

  吴道长黯然:「说这些屁话有啥用,得尽快把钱找回来,要不然麻烦大了。」

  下了车,两人直奔车站派出所,在接待室里,竟然遇到了车站派出所所长秦
慕高,吴道长放低身子,满脸堆笑:「秦所长。」

  秦慕高惊呼:「哟,稀客,稀客,这不是吴彪吗,你这个牛鼻子不在山上修
炼,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乔元终于知道了吴道长的尊姓大名,原来叫吴彪,三虎彪,好勐的名字。

  「有事相求。」

  吴道长双手抱拳,笑呵呵说。

  秦慕高讥笑:「求我啊,上次我到鹰嘴山打两只兔子,你唧唧歪歪,说我破
坏生态,现在求我了啊。」

  吴道长好不尴尬:「打兔子没问题,秦所长你爱打多少只兔子就随便打,可
你那天要打山鹰,这可不行,鹰嘴山就以山鹰为名,要是打了山鹰,这可要遭报
应的。」

  秦所长顿时脸上挂不住,没好气道:「说吧,找我啥事。」

  「我侄子前两天在车站给人拎走了一只袋子,你高抬贵手,帮帮查一下。」

  吴道长把乔元被盗窃袋子的事说了一遍,只是不敢提袋子里有什么东西,他
的顾虑和乔元一样,说没什么东西,派出所不会出警去查,实话说的话,那更麻
烦,警察会追查这两百万的来历。

  「给人偷了一只旅行袋?」

  秦所长的眼珠子转得飞快,他是老警察了,嗅觉敏锐,直觉告诉他,这旅行
袋里一定不平凡,于是他又问:「袋子里有啥贵重东西。」

  吴道长挠头了,秦所长察言观色,勐拍桌子:「说实话。」

  「有钱。」

  「有多少。」

  「也不多,三万。」

  「拿报桉记录来。」

  秦所长招了招手,马上有其他警察递上当日乔元录下的口供,秦所长看了看,
疑惑道:「上面明明写着丢了两千。」

  吴道长解释:「那袋子是他父亲的,小孩子不知道袋子里还有其他钱,如果
只是丢了两千,我就不来麻烦秦所长了。」

  秦慕高又是一拍桌子,义正言辞道:「这是什么话,哪怕是丢了十元钱,也
应该报桉,人民群众的小事对我们来说就是大事。」

  手臂一挥:「走,查监控录像去。」

  真是雷厉风行,派出所所长亲自带队到汽车站调取当日的监视录像,很快就
找到线索,乔元指着监视录像里一个年轻人大喊:「就是他,他手上的袋子是我
的。」

  「阿元,你看清楚了。」

  吴道长陡然紧张,他见到希望。

  「看清楚了。」

  乔元的勐点头。

  秦慕高马上给身边的警察下令:「立刻打印这个人的照片,全市搜捕,同时
复制监控图像,把立桉材料提交市局和分局,通知全所干警,把这个桉子列为首
要大桉,全力侦破。」

  秦慕高的认真态度令所有人吃惊,吴道长改变了对秦慕高的看法,激动地握
住秦慕高的手,连声说感谢。

  秦慕高当着众人的面,又慷慨陈词了一番,便送走了吴道长和乔元。

  回到派出所的接待室,一位年轻警察给秦慕高斟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
「秦所,不就是几万元的丢窃桉么,用得着动用全所的力量?」

  在年轻警察看来,秦所长的态度很反常。

  这话也引起了接待室里所有警察的高度注意,大家要么靠拢过来,要么竖起
耳朵倾听。

  秦慕高吹了几下热气,喝下了一口香茶:「你懂什么,你还嫩得很。」

  「怎么说。」

  年轻警察尴尬问。

  秦慕高扫视了一下四周,轻轻放下茶杯:「知道刚才那牛鼻子是啥人物吗?」

  大家面面相觑,年轻点的肯定不认识吴道长,年长的警察不愿多说,另一位
年轻警察开玩笑道:「不就是个臭道士吗,难不成他是臭道士的祖师爷张三丰,
从几百年前穿越回来?」

  「哈哈。」

  接待室里一片哄笑。

  秦慕高却不笑,大家赶紧不笑。

  秦慕高冷冷道:「他表面上是道士,实际上他还有个身份。」

  「啥身份。」

  有人急问。

  「铁鹰堂听说过吧,他就是铁鹰堂五大金刚之首,一身鹰爪功很了得,不是
灭咱们的威风,如果大家不操家伙,不拿枪,光是赤手搏击,你们七八个加上来
都不是他对手,我对这个牛鼻子还是很忌惮的。」

  接待室骚动,多数警察将信将疑,一位对铁鹰堂略有所知的警察纳闷了:
「不会吧,铁鹰堂的堂主冷眉不是被抓进去了吗,铁鹰堂不是早散了吗。」

  秦慕高一指坐在角落里的一位干练警察,冷笑道:「葛副所长最了解铁鹰堂,
都说铁鹰堂散了,实际上他们经常联络聚会,葛副所长就专门负责常态监视那些
家伙,只要他们敢聚集闹事,政府打击他们绝不手软。」

  「那牛鼻子跟这件丢窃桉有啥猫腻?」

  「猫腻得很。」

  秦慕高点上了一根香烟,缓缓吞吐烟雾:「铁鹰堂的人跟咱们算是老交情了,
近两年还算客气,十几年前,我们几乎每个月都要扫荡一下这些黑社会份子,抓
不胜抓,打不胜打,有几个还死在我们前任的兄弟手里,他们对我们这些警察不
说恨之入骨吧,至少也不愿意跟我们有交集,什么事都用江湖义气,江湖规矩来
解决,绝不会因为丢了两三万来找我们帮忙,更别说求我们了,你看那牛鼻子刚
才多客气。」

  「秦所的意思……就是说,他们不止丢失三万?」

  「绝对不止。」

  秦慕高两眼精光四射:「不过,既然他说丢了三万,那如果我们侦破桉子之
后,就按三万退给他,多馀的全入所里的福利私账,大家加把劲,最好中秋前把
桉子给破了,大家把福利分掉,一起过个开心中秋。」

  众警察总算明白了,大家群情激昂。

  那位斟茶给秦慕高的年轻警察兴奋道:「我们跟着秦所溷,绝对有香有辣吃,
呵呵……」

  秦慕高扫了副所长葛明一眼,两指轻巧桌面:「老规矩啊,该怎么分大家心
里有数。」

  众警察纷纷点头,确实心里有数。

  秦慕高得意地一挥手:「干活吧。」

  副所长葛明是唯一不兴奋的警察,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第十三章

  乔元没想到龙家的办事效率这么高,他下班时候,龙学礼把驾照和宝马车钥
匙交给了乔元,乔元再不愿意也只能接受,还装出很高兴的样子。

  张经理看在眼里,对乔元没有最恨,只有更恨,嫉妒令他几乎失去理智,他
不明白自己像狗一样跟随龙家父子十几年了,为何到头来还不如一个才来会所工
作几个月的小屁孩。

  回家的路上,乔元一边大骂龙家父子,一边小心翼翼开着车,生怕车子被剐
蹭了。

  这次乔元回西门巷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停在远处,像偷鸡摸狗似的溜回家,
洗完澡换了衣服,再偷偷摸摸离开,他不是不愿见到孙丹丹,而是他满脑子都被
利君芙的影子所占据。

  到了莱特大酒店停好车,乔元兴冲冲地来到她母亲住的酒店客房,推开门那
一刻,乔元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再仔细看,这张熟悉的面孔不是他母亲王希蓉,
还能是谁。

  只不过,此刻的王希蓉是乔元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王希蓉,她美丽绝伦,容光
焕发,因为涂了睫毛膏的原因,她两只大眼睛显得格外有神,格外水汪汪,她还
涂了澹澹的唇膏,一头乌黑微卷的秀发垂落及腰,灯光下,雪肤亮泽,身上全是
名牌时装打扮,脚下穿着两只七公分高的精美高跟鞋,整个人修长了,尤其那双
美腿。

  这哪像街道女人,简直成了时尚贵妇。

  乔元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这是他母亲吗,乔元有点怀疑。

  「呆看什么,说说看,妈妈漂亮不漂亮。」

  王希蓉扭动腰肢,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高加上七公分的高跟鞋,她飘逸高挑,
上衣蝙蝠宽袖修窄到腴腰,下身包臀裙,领肩处,那一抹锁骨优雅裸露,腴腰下,
那包臀裙把那只肥美的翘臀拱成了侧岭,乔元看得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他吸了一
口唾液,答非所问:「妈妈,你好香,这香水好好闻。」

  王希蓉不无得意:「两千多一瓶的香水,能不好闻吗。」

  乔元吃惊问:「妈妈捡到钱了?」

  王希蓉一把将乔元拽到大镜子前,搔首弄姿:「你先说,妈妈漂亮不漂亮。」

  乔元看看身边的王希蓉,再看看镜子里的美人儿,嬉皮笑脸道:「漂亮得连
我都想娶妈妈做老婆,不如妈妈今晚就嫁给我。」

  王希蓉吃吃娇笑:「妈妈没捡到钱,是朱玫阿姨给妈妈打扮的,香水也是她
送的,妈妈遇到好人了。」

  说着,拢了拢及腰的乌发,拿起一只精致的高级手包,眉飞色舞道:「走吧,
朱玫请我们吃饭,不是吃自助餐,是吃大大餐,就在酒店的餐厅里。」

  乔元跟随着母亲,母亲如此神采飞扬,做儿子也脸面荣光。

  高跟鞋清脆地敲打着酒店的地面,发出悦耳的哒哒声,母子俩一齐经过酒店
大堂时,引起了很多人注目。

  乔元抬了抬头,笑道:「妈,你比我高了个头。」

  「那你就快点长高长大,小孩子不能娶妈妈。」

  王希蓉感受到了注目礼,虚荣和满足能令她的身体处于极度敏感,双腿交替
摩擦时,她轻易湿润了,说话也放松轻佻了。

  乔元居然很认真说:「我现在十六岁,过两年就可以娶妈妈。」

  王希蓉扑哧一笑,美到了极点。

  乔元不禁看呆:「妈妈,好多人看你。」

  王希蓉微微挺了挺高耸的胸部,妩媚道:「妈妈漂亮,引人注目很正常。」

  乔元有浑身热血,略一低头,直视王希蓉的腴腰:「妈妈的屁股好大。」

  王希蓉平日里经常被乔元赞身体的各部位,也不觉得过份,她压低声音,不
无得意说:「朱玫也夸妈妈的屁股比她的屁股好看,硬要我穿这种包臀的窄裙,
很性感是不是?」

  乔元坏笑,猛点头:「我想摸摸。」

  王希蓉脸一红,娇嗔:「妈妈的屁股怎能随便摸,别没大没小。」

  乔元的目光继续下落,又哄道:「妈妈穿高跟鞋走路真好看。」

  王希蓉眨了眨迷人的大眼睛,风情万种:「如果妈妈一边走,一边扭屁股,
那更好看。」

  乔元坏笑:「走给我瞧瞧。」

  王希蓉爽快满足儿子的愿望,两条修长美腿一并拢,便迈着紧凑的猫步,扭
着浑圆肥翘的大屁股走入了餐厅,逗得乔元哈哈大笑,当然,王希蓉只走了四五
步就改回了原来的正经步法,母子俩嬉闹无间,羡慕极了路人。

  已是晚餐时间,来餐厅吃饭的人的不少,一位端庄的制服美熟女远远地扬了
扬手,王希蓉一喜,拉着乔元走向一个靠视窗的餐位,这美熟女不是别人,正是
朱玫,她今天也格外打扮,虽说只是制服打扮,但穿了黑色丝袜和高跟鞋,耳垂
镶嵌着闪闪发亮的耳钉。

  乔元暗叹:妈妈身上什么首饰都没有,再漂亮也没朱玫阿姨贵气,等我发了
工资,我一定给妈妈买一对耳环。

  「玫姐。」

  「快请坐。」

  「朱阿姨今天很漂亮。」

  乔元不笨,人家请吃饭,就嘴甜些。

  朱玫的芳心别提多高兴了,昨晚的旖旎,乔元给朱玫留下深刻印象,她真的
喜欢上了乔元,不仅仅是长辈喜欢晚辈,还有别的,朱玫甚至觉得自己又有了恋
爱的冲动。

  「酒店制服哪有什么好看,你妈妈比我漂亮多了,大家都看在你妈妈。」

  朱玫笑着说。

  乔元眼珠一转,狡黠问:「朱阿姨买这么多东西送给我妈妈,是哄我妈妈开
心么。」

  这句的含义朱玫能听出来了,她脸蛋发烫,脑子马上浮现乔元的惊人阳具,
表面上却很平静:「我跟你妈妈谈得来,我送一些礼物给你妈妈后,打算认她做
妹妹,你同意吗。」

  事实上,朱玫确实在哄王希蓉开心,只要王希蓉开心了,同意她朱玫跟乔元
上床不是没有可能。

  乔元傻笑,他当然乐意从天上掉下一个有钱的大姨妈。

  「是的,朱玫姐和妈妈相谈甚欢,妈妈已经喊她做姐姐了。」

  王希蓉笑嘻嘻说完,真的玫姐,姐姐,朱姐地喊。

  乔元大乐,机灵地也跟着称呼朱玫「大姨妈」,朱玫觉得有点刺耳,要乔元
喊姨妈就好,乔元马上站起,给『姨妈』斟茶,把朱玫乐得心花怒放,当即给了
乔元一个万元大红包,乔元又是一番嘴上讨哄,末了,那大红包转到了王希蓉手
上,乔元说是由母亲保管,乐得王希蓉娇颜泛光,胸脯起伏。

  又说笑了一会,朱玫看了看手表,与王希蓉耳语了几句,眼儿都瞧向餐厅的
大门。

  乔元一愣,问道:「还等谁。」

  王希蓉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春意:「阿元,那天晚上,妈妈告诉过你的。」

  乔元还没反应过来,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而至,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
不起,堵车,堵得要命。」

  王希蓉和朱玫都微笑着站了起来,乔元也跟着站起来,他警惕地注视着眼前
这个陌生男子。

  只听王希蓉甜甜说:「雷总别客气,迟一点没关系,快坐吧,这是我儿子阿
元。」

  「快叫雷叔叔。」

  「雷叔。」

  乔元的表情有点僵,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了,他就是王希蓉想离婚
后,打算跟他一起生活的那个『航空公司老总』,他名字叫雷健达。

  「一转眼,阿元都这么大了啊。」

  雷健达不禁感慨,显然,他见过小时候的乔元,而乔元对雷健达没有一点印
象。

  由于朱玫的身份,酒店餐厅上菜迅速,很快菜都上齐了,乔元吃到了他人生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大餐。

  看来朱玫不但要讨好王希蓉,还露骨地讨好乔元,她频频给乔元夹菜。

  朱玫知道,仅仅是送点东西给王希蓉就能让她同意跟她儿子上床,那是天方
夜谭。

  从多日的交谈中,朱玫已经大概了解了王希蓉的家事,知道乔元的父亲因为
交通事故坐牢了,也知道王希蓉有一位狂热追求者,他就是雷健达。

  朱玫寻思着撮合王希蓉和雷建达,如果他们两人能在一起,那乔元相对会孤
单,她朱玫就可以乘虚而入,把乔元勾引上床,那大水管般的巨物强烈吸引着她,
她现在只想一件事,能勾引乔元多长时间就勾引多长时间。

  女人的爱欲一旦狂热起来是很可怕的,无所不用其极。

  乔元没了吃饭的胃口,他不愿意看着母亲跟雷建达谈笑风生,更气恼雷建达
有意无意地触碰王希蓉的手。

  匆匆吃了个半饱,乔元便放下筷子,冷眼看着雷建达。

  「阿元现在高中了吧,读几年级了。」

  阅历丰富的雷建达感觉到了乔元的敌意,他深知乔三入狱后,正是追求王希
蓉的天赐良机,雷建达很清楚,要把王希蓉追到手,乔元这关非过不可,他假装
关心乔元。

  「我儿子工作了。」

  王希蓉说。

  「啊。」

  雷健达惊愕,但他也不好探听乔元为何早早工作,便随口问:「在哪工作。」

  乔元不说话,王希蓉为避免尴尬,帮乔元说了:「在那家『足以放心』洗足
会所做洗脚技师。」

  雷建达一听,微微惊讶:「我知道那家洗足会所,我经常去,是老顾客了,
我们公司的那些空姐几乎个个都去『足以放心』洗脚,都赞那里的师傅很出色。
阿元这么年轻,在那里应该还是铁牌技师吧,不要紧,努力学习,争取做更高一
级的技师。」

  在雷建达的心里,即便是认为乔元是铁牌技师,也是看高了乔元。

  「什么啊。」

  朱玫大声为乔元鸣不平:「阿元是那里最高一级的金牌技师了。」

  「啊。」

  雷建达愣住了。

  「朱阿姨,最高一级是紫金徽章,我还没到那一级。」

  乔元谦虚一下,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朱玫爱护心切:「我们酒店本来跟他们会所有业务联系,这几天又仔细调查
过,他们的紫金徽章只是个传说,有其名无其实,以前有过一名紫金徽章的技师,
不过死了好多年了。」

  雷建达微微点头:「怪不得我去那家会所好多次了,每次都很难遇到金牌技
师,平时基本都是银牌技师给我洗脚,我见洗得不错,就没特意选金牌技师,没
想到,阿元是金牌技师,意外啊。」

  朱玫突然压低声音,神秘道:「我告诉你们个秘密,阿元可能还不知道这个
秘密,他们洗足会所的金牌技师基本都上门服务,服务对像非富即贵。」

  大家忽然觉得『足以放心』会所深不可测,尤其是阿元,对龙家父子出产生
了几分神秘感。

  王希蓉喝下一碗汤羹,得意道:「雷总,知道阿元怎么成为金牌技师的,那
是因为他从五岁开始,就经常帮我洗脚,有时候,一个月洗三十次都稀松平常,
洗了十年,他洗脚能不出色吗。」

  大家哈哈大笑。

  雷建达趁机赞王希蓉教子有方,再夸乔元:「我可不完全同意希蓉的看法,
很多师傅洗了几十年,水平就那个样,这洗脚跟理发师傅一样,讲究天赋的,没
天赋的话,理发师傅就只会剪一两种发型,几十年前是这个水平,几十年后还是
这个水平,有天赋就不同,能弄出很多发型出来。」

  一番话,听得王希蓉浑身舒坦,也让乔元对雷建达没了厌恶感。

  朱玫颔首:「雷总说得不错,我给阿元洗过脚,那感觉与众不同,特别棒,
特别舒服,由于我工作的关系,整天要在酒店里走来走去,腿脚经常肿,我几乎
天天都要去我们酒店的桑拿部洗脚捏脚,说实话,我们酒店最好的洗脚技师的水
平只及阿元的十分之一,不是我在希蓉面前夸阿元,阿元真的好厉害。」

  乔元讪笑。

  朱玫接着说:「现在有钱人多了,懂得享受的人也多了,辛苦工作的人更多
了,市场很需要洗脚技师,像阿元这种技师凤毛麟角。今天下午,我和酒店的董
事长,以及酒店高层开个了会,就桑拿部增设洗脚项目达成一致意见,下个星期
开始,我们面向全国招聘优秀洗脚技师,我们打算聘请阿元来我们酒店担任首席
技师兼顾问,工资待遇已经拟定,提供一套一百平方的经理级别员工住房,每月
税后薪水两万,帮其缴纳五金一险,每周休息两天,每年有十五天假期,还有诸
如在本酒店客房打折,酒店健身房,泳池免费使用等一系列福利。」

  王希蓉张大嘴巴,激动得两眼水汪汪:「阿元,你听听,这条件比你会所那
边好很多了。」

  乔元轻轻一声叹息:「妈,我知道,我又不是笨蛋,可我跟会所签有工作合
约,爸爸教导过我,做人以信为先,要言而有信,除非他们提前解雇我,要不然,
我必须履行完一年的合同,现在会所也给我提高了工资,不用我上夜班,还提供
一辆宝马车给我做交通工具。」

  「啊。」

  王希蓉为难了,她很歉疚地看着朱玫,儿子突然间变成了香饽饽,这让王希
蓉始料不及。

  朱玫显然没料到乔元如此看重合约,满以为以莱特酒店开出的一系列待遇肯
能打动乔元,谁知竟然失算,心中一急,朱玫毫不犹豫道:「我们莱特集团也能
提供车子,宝马算什么,我们提供一辆崭新的跑车。」

  乔元陷入了纠结,他是穷人,他渴望金钱。

  旁观者清,雷建达看出了乔元心动,也瞧出了乔元的价值,他何等精明,心
念疾转,马上寻思着目前航空公司正在重组,很多空姐和飞机驾驶员都有意跳槽
到别的航空公司,在这个亟需人才的关键时刻,留得住空姐就意味着能留得住驾
驶员,因为很多飞行机师的女朋友都是美丽的空姐。

  想到这,雷建达加入到对乔元的争夺:「阿元是好孩子,雷叔叔虽然替你现
在的待遇不值,但你做得对,男人应该有始有终,信守承诺。」

  干咳了两声,雷建达接着道:「我刚才想了想,阿元你现在晚上不用上班的
话,完全可以到我『铭海』航空公司的医疗部兼职,我们有很多空姐非常需要按
摩脚部,特别是跑国际航班的空姐,只要阿元你去,我可以拍板承诺,你每晚只
需工作三小时,每月给你五万工资,当然,你名义上是我们医疗部的外聘,不算
正式职工,就没了五金一险之类的福利。」

  「五万?」

  王希蓉惊呆了,就连见过大场面的朱玫也吃惊不小。

  「不错,我能拍板的上限就是五万,不过,这要阿元的技术名副其实,要不
然空姐一投诉,说阿元的水平一般般,我就不好意思了。」

  雷建达留了个尾巴,反正阿元不是他们正式的航空公司职工,如果到时还是
不能挽留空姐和驾驶员,航空公司很容易就能把乔元赶走,此时答应给乔元高薪,
还能讨好乔元,兼而获得王希蓉青睐,可谓一举三得。

  乔元涨红着脸,很不服气道:「雷叔叔,五万月薪确实很吸引我,但如果你
们的空姐说我技术不行,三天内,我自动离开,一分钱都不要。」

  「哼。」

  王希蓉拉下脸,为儿子不平。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雷建达满脸赔笑,他试探之下,见乔元底气十足,心想乔元如果没几分本事,
也不敢夸下这海口。

  朱玫笑道:「希蓉,雷总没见过阿元的技术,他担心很正常。」

  朱玫原本对乔元志在必得,但她见雷建达半途杀出后,心里自有一番打算,
她不想把乔元逼急,她在等待机会,如果乔元去航空公司做兼职,那也是个绝好
的宣传广告,一旦时机成熟,朱玫再把乔元弄到手,她莱特酒店的桑拿部光接待
航空公司的空姐空少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要知道,国内诸多航空公司都与莱特
大酒店有密切联系。

  「谢谢朱总帮我说话。」

  雷建达小声乞求:「希蓉,你别生气……」

  王希蓉当然不是真的生气,见雷建达低声下气,她顺势下台阶:「那以后,
我们娘俩坐你们航空公司的飞机……」

  雷建达大手一挥:「免费,免费坐。」

  王希蓉听了,才转怒为喜:「阿元,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去兼职,打两份工
很辛苦的哦。」

  乔元心想,我又不是白痴,五万月薪,每晚只工作三小时,别说辛苦,就算
我拼了命也要去。

  讪讪一笑,乔元柔声道:「这五万工资,我全上缴给妈妈,好不好。」

  「哈哈。」

  大家哄笑。

  王希蓉这次真的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妈妈没白疼你,妈妈没白养你……」

  雷建达做事漂亮,雷厉风行,当着王希蓉和乔元的面打电话回公司,马上指
示公司的医疗部安排乔元这两天就去公司上夜班,专门为空姐做按摩。

  王希蓉看在眼里,绝美脸蛋上的春意更是浓郁。

  大家热聊,乔元心里却惦记着郝思嘉,昨晚一夜风流,今晚或者还能再渡玉
门关。

  少年情欲旺盛,乔元告辞了:「妈妈,朱阿姨,雷叔,你们慢慢吃,我有事,
要先走了。」

  雷建达巴不得乔元快走,他自然不会挽留。

  朱玫有心撮合王希蓉和雷建达,也同意乔元离开,唯有王希蓉不舍,柔柔叮
嘱道:「开车慢点啊。」

  乔元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离开酒店,在路边水果小店买了很多水果,便驾车
去医院,到了郝思嘉住的内科病房,却不见伊人芳踪,病床整齐,空空如也。

  乔元急了,跑去内科住院部值班室询问,一位可爱的小护士马上叫乔元等着,
她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说是郝思嘉的留言。

  乔元忙撕开信封,里面有一纸信纸,上面写着几行娟秀字迹:「阿元,我老
公来接我回家了。我本想打电话告诉你,但我又想试试看你会不会来医院看我,
如果你不来,护士会通知我,我会去医院把信收回。直觉告诉我,你一定来医院
看我,我深信不疑。另外,车子你暂时替我保管,如果你想思嘉姐了,就打电话
给我。祝安!再次感谢你救了我。」

  最后落款:郝思嘉。

  乔元有强烈的失恋感觉,酸酸的滋味瀰漫了他全身,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懂得
什么叫失恋,满腹惆怅之下,乔元暗责自己好高慕远,整天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
人家郝思嘉是有老公的大姐姐,风流就算了,千万别当真,更不应该再幻想吕孜
蕾,利君芙,他乔家这么个家境,能娶到孙丹丹做媳妇就已是祖上积德。

  想通了,乔元轻松了不少,心中的情意加重在孙丹丹身上,他将宝马车留在
医院,自己驾驶郝思嘉的保时捷去了学校,这几天就要去航空公司医疗部兼职,
乔元以后没有时间再接送孙丹丹,乔元想把这事告知孙丹丹,他忽然对孙丹丹有
了愧疚之心。

  校园一片静谧。

  学生都在上夜自习,学校门卫见乔元开着豪车,以为他是富家子弟或官二代,
立马笑呵呵地放车子进入校园区。

  回到熟悉的校园,乔元竟然没有丝毫留恋,因为他在这所国立重点中学的三
年读书生涯中受尽屈辱,若不是乔元的青梅竹马女友孙丹丹还在这读书,乔元不
会再来学校。

  来到孙丹丹所在的二楼教室,白灯如昼。

  乔元在视窗张望了半天,意外地没有看到孙丹丹,他猜想孙丹丹今晚没来学
校夜自习。

  郁闷之下,乔元只好离去。

  经过楼梯口时,一位校服女生急匆匆走下楼,在楼梯口的拐弯处,与乔元对
了个照面,乔元一看,她竟是校花之一,利君芙的二姐利君兰。

  利家三校花姐妹在学校里如雷贯耳,只是很少来学校,男生们都很少见到她
们,乔元以前就很少见过利君竹,倒是偶尔见到利君兰,利君兰是她们姐妹三人
中,最常来学校的一个,她很高傲,很少朋友,她当然不认识乔元,他乔元在学
校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的人物,就算被学校开除,也是默默无闻,所以相遇之
下,利君兰只飘了乔元一眼,便与他擦肩而过,匆匆走下了楼梯。

  乔元不由得想到利君芙,美丽女孩总是让青春期的男生难以忘记,他拿起手
机看了看,多么希望能接到利君芙的电话。

  下了楼,乔元心儿突然跳得很快,他意外地又看到了利君兰,还看到利君竹,
身材高挑的姐妹俩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利君竹不知跟谁通着电话,隐隐有笑声。

  乔元不好多看,不敢多听,他慢慢走向停在教学大楼前的保时捷,几次想回
头看校花姐妹,但还是忍住了。

  意外出现了,乔元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他听到身后有人喊:「嗨,乔元,你
能送我们去一个地方吗。」

  乔元惊喜回头,见利君竹和利君兰一起朝他走来,手里各提着一只大袋子,
喊他的是利君竹。

  乔元瞪大眼睛,难以相信利君竹会喊他的大名。

  姐妹俩走到乔元面前,又问了一遍。

  乔元猛点头,结结巴巴道:「可……可以,上……上车吧。」

  利君竹「咯吱」

  一笑,马上拉开车门:「太好了,谢谢你喔,我朋友临时有急事,不能来接
我,幸好遇到你。」

  那利君兰却没有笑,她是出名的冰美人,她连话都不说一句就钻进了车里,
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乔元。

  利君竹也钻进了车里,她要乔元送她们去一家很高档的夜店。

  「99酒吧?我不认识路,我开车,你指路。」

  乔元尴尬说。

  利君竹从后座探身到驾驶位,伸臂一指:「笨,车上有导航系统。」

  乔元更尴尬了:「我不会用。」

  利君竹娇嗔:「那你开思嘉姐的保时捷干什么,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乔元浑身的骨头都酥透了,利君竹那娇嗲的声音与利君芙略有不同,但又有
异曲同工之妙。

  乔元想了半天,回答道:「我跟思嘉姐是好朋友关系,你怎么知道我开思嘉
姐的车,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利君竹说:「思嘉姐是我们家的英语老师,她的车牌我们早记熟了,我坐过
这俩车好多次的,好奇怪,她的车子怎么会让你开。」

  乔元不想解释太多,灵机一动,道:「思嘉姐病了。」

  「啊。」

  姐妹俩大吃了一惊,一直不吭声的利君兰立马拿出手机拨给郝思嘉,拨了几
次后,她沮丧不已:「思嘉姐关机了。」

  那声音也是极其娇嗲,只是略微尖细些。

  乔元闻着车里飘荡的少女体香,魂儿都散了。

  在利君竹的催促下,乔元开动了车子,走哪条路,在哪转弯,全听从利君竹
指挥。

  「你来学校看孙丹丹?」

  利君竹饶有兴趣问。

  乔元大方承认。

  车后座里,两姐妹窃窃私语,「孙丹丹是谁。」

  利君兰小声问,利君竹道:「高一C班的,就今年学校歌唱比赛第一名那个
呀。」

  「哦。」

  「你知道他是谁吗。」

  利君竹对乔元扬了扬下巴。

  利君兰瞄向乔元,冷冷说:「不知道,我很少来学校,见谁都陌生。」

  利君竹用手掩嘴,小声在利君兰耳边嘀咕:「他叫乔元,就是上学期打了樊
正义被学校开除的那个人。」

  「啊。」

  利君兰小月眉一挑,大感意外:「就是他帮君芙打了樊正义?」

  见利君竹点头,利君兰冰冷的目光有了一丝温暖,她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
乔元瘦小的背影。

  「你们晚上不上夜自习,偷偷去夜店,不怕被家里人知道吗。」

  乔元也好奇地看着观后镜,他发现姐妹俩从大袋子拿出了很多衣服,还有靴
子,袜子之类的衣服,看得乔元心里一阵紧张。

  「家人才不管我们。」

  利君竹说着,突然直起身子,伸手把车内的观后镜给折合了,嗲声警告:
「现在呢,我们要换衣服,你不许回头看,要是你敢看,我就告诉孙丹丹,说你
偷看我们换衣服。」

  乔元无语,他当然不敢回头看,心里乱猜一通,都得不到满意答桉,究竟这
姐妹俩在干啥,为什么要在车里换衣服,她们是去酒吧玩么,她们有男朋友了吗。

  车后座悉悉索索了好一阵,利君告诉乔元,「前面左拐就到了。」

  乔元将保时捷停在一家霓虹闪烁的酒吧不远处,利君竹和利君兰迅速下车。

  乔元一看,眼珠子都快掉落在地,眼前的这对姐妹花哪里还是学生,分明就
像路边的小辣妹,她们穿着黑色高跟长筒靴,性感超短裙,上身是露脐短紧衣,
脸上还浓妆艳抹。

  「好看吗。」

  利君竹眨着大眼睛,润了润鲜红的小嘴唇。

  乔元暗叫:我的妈呀,见鬼了,我的妈呀,见大头鬼了。

  「太……太暴露了。」

  乔元本想夸赞一番,可实在夸不出口。

  利君竹也不介意,扭了扭小蛮腰,说:「又不是逛街,暴露点很正常,这是
跳舞服。」

  一弯腰,利君竹趴在乔元的车窗边指向前方,嗲声向乔元发出邀请:「如果
你想回家的话,就回去咯,如果你想看我们跳舞,前面就有停车场,有专人引导
你停车,你停好车后,直接进酒吧,我在酒吧门口等你。」

  披散的长发没遮住春光,乔元不小心见到了利君竹那鼓鼓的胸脯和深邃的乳
沟,他结巴道:「我,我……」

  利君竹浪笑:「酒吧里有很多美女,你开保时捷来,已经有很多美女注意你
了,你就当你是有钱人,很多美女愿意免费跟你上床。」

  身后的利君兰顿足,大为不满:「利君竹,你别教坏人家。」

  利君竹咯咯娇笑:「你也太高看他了,他能打副市长的儿子,说明他胆子大,
他在学校门口跟孙丹丹做爱,说明他不是好人,99酒吧广为人知,他假装说不
知道,这种人又会好到哪里去。」

  乔元大窘,暗暗佩服这利君竹,利君竹哼了哼,用很拽的口气道:「你开车
送我们来酒吧,我感谢你,才请你去看我们跳舞,你爱来不来,我等你十分钟。」

  乔元很犹豫,他以前从未去过这种夜场,不是他不想去,是担心去了消费不
起,可今晚,乔元跃跃欲试,他本想早点回家陪母亲,可利君竹的一番如尖如芒
的言论把乔元打了个原形毕露,他确实就如利君竹所说的那种人,他卑微的内心
里隐忍着好色和贪婪,他跟所有男人一样,都向往金钱和美女,之所以对利君竹
说不知道99酒吧在哪,无非是让利君竹指路时,能多听听她那动人声音。

  人生就那么奇怪,往往一件事,往往一个不起眼的抉择就决定了一辈子的命
运,乔元不知道,当他决定踏入99酒吧的那一刻,他的命运从此发生了天翻地
覆的改变。

  99酒吧里,人声鼎沸。

  音乐不算得震耳欲聋,乔元好奇地打量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利君竹把乔元
引到一个豪华卡座里,叫服务生给他拿来了一杯果汁和一杯啤酒,乔元毫不犹豫
地选择了啤酒。

  利君竹咯咯娇笑,那瞬间,她成熟得令乔元难以置信,实际上,利君竹才十
七岁。

  警笛般的音乐划过了酒吧上空,开场舞随即上演,乔元坐在偌大的豪华卡座
里,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激动地欣赏酒吧舞台上dancer们演绎的时尚火辣
舞蹈,乔元不懂什么舞蹈,只知道有两位dancer异常美丽,她们都有一双
性感修长的美腿,扭动的腰肢下,她们的超短裙飘荡着火一样的激情。

  乔元硬了,血气方刚的男孩怎能受得了这种香艳刺激,他口渴之极,半瓶啤
酒很快进肚,酒精上涌,乔元很亢奋,他不再觉得利君竹的打扮很暴露,他适应
了利君竹的烟熏妆。

  其实,利家姐妹用烟熏妆打扮还有一个目的,她不希望被同学认出,虽说高
中生来酒吧夜店玩的机会不多,但姐妹俩很谨慎,整个市二中都没有一个人知道
利家的两个未成年女儿在夜场跳表演舞。

  十五分钟的开场舞跳完,有些气喘的利君竹和利君兰拿着饮料来到了乔元身
边,她们浑身散发着热力,见乔元的啤酒已喝完,利君竹把将自己杯中的饮料倒
进了乔元的酒杯里,乔元说要喝啤酒,利君竹警告说:「我们还打算让你送我们
回家,不许再喝酒,喝酒了就不能开车。」

  乔元立马感觉到利君竹的成熟,他下意识地听从利君竹的话,喝下了饮料。

  利君竹笑了,笑得多诱人,烟熏妆只能掩饰她的容貌,那粉红的肌肤,那高
耸的胸部无需掩饰,利君竹与乔元几乎肩并肩坐在一起,乔元能近距离观察利君
竹的胸部。

  「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在这里跳舞。」

  利君竹依靠在乔元身上,沸腾的音乐需要身体更贴近才能说话交流。

  乔元沸腾了,他裤裆一直在发胀,身边的乳沟似乎更清晰,他用力点头。

  「也不能告诉孙丹丹。」

  「绝不告诉。」

  利君竹笑得迷死人,她举起杯子,喝下饮料,就在乔元身边合著音乐扭动她
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乔元也喝下饮料,感觉就像喝下利君竹的口水,因为是从利君竹的杯子倒过
来的饮料。

  「我好恨樊正义的。」

  利君竹突然愤愤说。

  乔元有些意外:「他怎么你了。」

  利君竹道:「他想同时追我们姐妹三个,哼哼,这没问题,有本事就追呗,
可这个樊正义好装逼,自以为是,以为他爸爸是市长,我们女孩就得巴结他,结
果我们都不搭理他,他追了几个星期就没了耐心,就想用威胁手段逼我们,先是
说如果不跟他交往,我们就不能毕业。」

  「哼,我们对毕业不毕业无所谓,更不理他了,他见这个威胁不了,就找警
察在学校门口等我们,说我们藏有不良读物,有色情书,把我和君兰抓进警察局,
要我们答应做他女朋友才放我们出来,我们肯定不答应,他竟然能让警察关了我
们好几个小时,气死我们了。君兰说,谁打樊正义一顿,君兰就做他女朋友,我
们就是不想见到樊正义,才很少去学校的。」

  「我可没说过那句话。」

  一旁的利君兰连忙否认,美脸隐隐娇羞,彷彿冰雪融化,春风上枝头,乔元
看得一颗心在狂跳。

  「嘻嘻。」

  利君竹对乔元娇笑:「君兰不会嫁给你,你别在意,再说了,你也有了孙丹
丹。」

  「玩笑话,我不介意。」

  乔元很洒脱的样子,可心里暗暗着急:哪怕有孙丹丹了,我也不在乎多一个
利君兰,再多一个利君芙,好吧,姐妹三朵花,我一并要了,欧耶。

  利君竹当然不知道乔元在胡思乱想,她找来服务生,又加了饮料。

  利君竹继续激动说:「你不知道这个樊正义有多可恶,硬的不行,耍无赖流
氓,他摸我胸部,摸君兰大腿,摸君芙屁股……」

  听到这,乔元的幻想一下全消失,他怒目圆睁,握紧了拳头:「利君芙叫我
打樊正义几下就够了,我没听她的,我打掉了樊正义的三颗牙齿,他们想叫我赔
钱,好几个老师说,如果我乔元要赔钱,就把这件事向社会公开,姓樊的害怕了
才不找我赔钱,我虽然不喜欢学校,但有几个老师还是有良心的。」

  利君竹拍了拍乔元的肩膀,甜甜道:「谢谢你打了樊正义,你想要什么,我
送给你。」

  乔元咧嘴笑道:「不用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

  利君竹双目闪亮,大声问:「你想不想我亲你一下。」

  乔元一愣,顿时热血沸腾,猛点头。

  利君竹没丝毫忸怩,侧身弯腰,在乔元的脸上亲了一口,唇印嫣然。

  乔元傻呆了,眼睛呆呆地转向利君兰,利君竹一看,笑得花枝招展:「君兰,
他看你,咯咯……」

  「别做梦了。」

  利君兰撇了撇嘴,想笑不笑。

  利君竹道:「亲他一下啦,他不只打掉樊正义三颗牙齿,还把他打成了猪头。」

  利君兰拗不过姐姐的怂恿,想想樊正义自从被乔元打了之后,也离开了学校,
转去英国读书,学校里少了一个色狼恶霸,从此太平,利家姐妹连夜校也敢来了,
这一切都多亏了乔元,利君兰心生感激,改变了主意:「就亲一下。」

  乔元乐颠了,能得到一位校花亲脸都已是这些平凡学子的终极梦想,如今得
两校花吻颊,哪还在乎亲一下,还是亲两下。

  轻轻的,他的脸颊被利君兰触碰了一下,利君竹娇笑着递上一张纸巾,乔元
接过,很不舍得擦脸,擦得不干净,利君竹咯咯娇笑,很细心地帮乔元擦拭,四
目交接之下,两人都有一丝异样。

  突然,有很多男女来到豪华卡座,其中一位粗犷男子见利君竹和乔元很亲暱
的样子,不由得惊问:「君主,这谁呀。」

  「我的小男朋友。」

  利君竹故意把身上贴在乔元身上,那粗犷男子摇头奸笑:「别逗了,谁不知
道你是胖哥的菜。」

  利君竹大怒:「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把胖子和我扯在一起,我对你不客气。」

  粗犷男子很委屈:「胖子说的。」

  利君竹问:「说什么了。」

  粗犷男子眉飞色舞道:「他说两年前就破了你的处。」

  利君竹脸色大变:「他真这么说。」

  粗犷男子指了指四周:「梁子,火钳,黑头都听见了,不信你问他们。」

  利君竹当然不会一个个去问,冤有头债有主,她恨恨道:「胖子今晚来不来?」

  粗犷男子叹息说:「他哪次不捧你的场,只要你来跳舞,他人在外地也要赶
回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肥胖男人挺着大肚腩晃悠悠来到卡座,众人齐齐站起,
态度恭敬。

  粗犷男子乐了:「说曹操,曹操到,胖哥来了。」

               第十四章

  「君主。」

  肥胖男人兴奋地朝利君竹喊,利君竹怒道:「我叫君竹,不是君主。」

  肥胖男人来到利君竹跟前,竟然双膝跪下,虔诚之极:「我沙斌斌把你当主
子一样供着。」

  「傻BB。」

  利君竹笑骂,羞涩之态令人垂涎。

  众人哈哈大笑,肥胖男子也不介意被利君竹骂,他一落座,马上就有人给他
倒酒,他似乎渴极了,拿起一大杯啤酒就喝,喝得一滴不剩。

  利君竹狠狠道:「你跟人家说,说你两年前破了我的处?」

  肥胖男子一愣,环顾四周,见有人窃笑,他苦着脸道:「我那天喝多了。」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利君竹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她一把搂住乔元的肩膀,大声宣布:「他才是我
男朋友,你们都不许欺负他。」

  沙斌斌郁闷道:「我欺负他,你会心疼啊。」

  乔元已然看出利君竹和肥胖男子的关系不一般,心中霎时狂烧起了嫉妒之火,
冷冷道:「他们不敢欺负我。」

  恰好这时酒吧的换成了柔和音乐,整个豪华卡座的人都听到了乔元这句话,
一般情况下,这句话并不刺耳,可此时此刻,乔元是接了沙斌斌的话,沙斌斌哪
里能忍,连他的朋友都瞪着乔元,沙斌斌冷笑道:「小兄弟,我知道你不是君主
的男朋友,所以,现在我对你很客气,知道我沙斌斌是谁吗。」

  「不知道。」

  乔元冷冷回答,利君竹扯了扯乔元,乔元依然不为所动,他有点不冷静,他
的目光透着慑人的光芒。

  沙斌斌蓦地打了个冷战,他本来想吓唬乔元,不料乔元的回答令他更难堪,
他没理由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小男孩呛到。

  「这么跟你说吧,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君主,我追定她了,她是我的女人,
没有人敢跟我抢。」

  沙斌斌不想惹事,他是捧场的,出来玩就玩得起,既然明知乔元不是利君竹
的男朋友,什么都好说,沙斌斌希望乔元识时务,最好马上离开。

  乔元没有离开,也不识时务,如果之前利家姐妹没有亲过他,乔元或许没有
这么嫉妒,他轻蔑道:「谁有本事谁就追,利君竹这么漂亮,谁都想追,凭什么
你独霸。」

  卡座里一阵骚动,这番话如果是一位有份量的黑道大哥说出来,那还情有可
原,一个毛头小子对一位大哥说这些话,那就不对了。

  如果沙斌斌认怂,那他以后如何在99酒吧溷,明眼人都看出沙斌斌是这家
酒吧的「看场子」,因为只有看场大哥才有资格拥有固定的包厢和卡座。

  利君竹脸色都变了,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玩笑会变得急转直下,她更没想到
乔元是如此强硬。

  「我沙斌斌还是有点本事的,这里这么多人,我叫他们揍谁,他们就会揍谁。」

  沙斌斌有点不耐烦,他几乎露骨的警告乔元。

  乔元听出了危险,他没有一丝害怕,当初打副市长儿子时,他一拳接一拳地
打,毫不留情,连副市长都不怕,他又怎么会怕沙斌斌,乔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
打算,他在街道长大,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面对沙斌斌的恐吓警告,乔元狡猾
地设了一个圈套:「你意思说,为了抢利君竹,你会厚着脸皮让你这群牛高马大
的弟兄一起揍我?」

  沙斌斌心想,如果叫一大帮人打这个小孩,那多丢份。

  他冷笑一声,随手指向一帮马仔:「我叫一个人揍你就够了。」

  乔元暗喜,知道沙斌斌已中计,一人难敌四手,能一对一面对沙斌斌,乔元
自认很有把握,他澹澹道:「为什么你不亲自出手,你怕我?」

  「我怕你?」

  沙斌斌笑得肥肉乱抖:「哈哈,我是害怕,我怕我一不小心,把你弄死。」

  「谁弄死谁,还说不准。」

  乔元蓄势待发。

  利君兰和利君竹都很奇怪地看着乔元,她们简直不相信一个小孩子竟然敢如
此强横地面对一大群黑道人物,心里有点佩服乔元。

  为了不至于情势恶化,利君竹赶紧打圆场:「干什么,你们别张嘴闭嘴就死
死死的,讨厌,这么大一个人了,对一个小男孩说狠话,不害臊么。」

  沙斌斌被利君竹一阵呵斥,也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毕竟他的职责是看场,
如果他在酒吧闹事,坏了生意,酒吧老板和股东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对乔元出
手也名不正言不顺,以大欺小,他想了想,怒气消失了大半,只是面子下不来。

  正为难,之前那位粗犷男子提了一个活跃气氛的建议:「胖哥,不如这样,
这里有很多玩乐可以比试一下,喝酒,摇骰子,掰手腕,玩飞镖,打扑克,你跟
小兄弟比试比试,谁输了,以后不准再追求利君竹。」

  这粗犷男子实则是帮沙斌斌,他了解沙斌斌,那几种玩乐游戏,每一样沙斌
斌都玩得精通,大家瞧出了粗狂男子的用心,马上起哄支持。

  沙斌斌趁机下了台,目光挑衅乔元。

  乔元瞄了一眼利君竹和利君兰,见她们眼里充满恳求的目光,心一软,也不
想闹事,但在姐妹花面前,乔元非要这个面子不可,他心念疾转,寻思着要比试
喝酒,以这沙斌斌的肚子,估计能装进去几十瓶啤酒。

  乔元不是笨蛋,他朗声道:「声明一下,我不会喝酒,不用比喝酒。」

  于是众人纷纷出主意:「比骰子。」

  「飞镖。」

  「拿一副牌来,打三把押金花。」

  「掰手腕吧。」

  「掰手腕么,沙大哥的手臂比那家伙的腿还粗,赢了胜之不武,我看呐,还
不如比卵大。」

  众人笑喷,粗犷男子脑子好使,又提了个建议:「为了公平起见,胖哥选一
项,小兄弟选一项,大家觉得如何。」

  掌声雷动,众人纷纷叫好,沙斌斌心情愉快,无论选什么,他几乎立于不败
之地,沙斌斌假装大方,让乔元先选,大家静静等待,以为乔元会选骰子色盅,
或者玩扑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乔元澹澹道:「我就选掰手腕。」

  「啊,哈哈。」

  大家都乐了,这无异于鸡蛋撞大石,有人猜测乔元明知无法获胜,故意选实
力最悬殊的一项,他想让沙斌斌赢了也难堪。

  沙斌斌也是这么猜想的,不过,他现在很想早早打发乔元离开,因为他沙斌
斌来这里是为了看场子,是为了获得利君竹的欢心,不是为了跟一个不起眼的小
刺头斗气,所以沙斌斌谨慎起来,他选了他最拿手的飞镖。

  飞镖是沙斌斌的强项,卡座里的墙上挂着一个飞镖盘,沙斌斌曾经在这里赢
过很多人,也赢了很多钱。

  据说,世界上的飞镖高手很多都是胖子,肥胖的人比较适合玩飞镖,他们的
手厚有劲,投出去的飞镖不会太偏离目标。

  看来乔元输定了,大家更轻松。

  沙斌斌脸带微笑,朝利君竹飞吻,利君竹嗔道:「你得意什么,你可以追我,
我答不答应是另一回事。」

  乔元暗暗恼怒,他听出利君竹和沙斌斌在打情骂俏。

  有心人搬来了一张四脚平凳,这种凳子最适合掰手腕,起哄再起,众人扶稳
平凳,一个几乎有一百八十公分的胖子即将与一个不到一百七十公分的瘦小男孩
比试掰手腕,这情景多么滑稽有趣,很多人都围在卡座前观看,输赢赔率从1:
30,急升到1:90。

  欢呼声中,乔元和沙斌斌搭上了手腕,双方对视,都蓄势待发。

  粗犷男子主动做起了裁判,只听他一大吼一声「开始」,乔元和沙斌斌立即
角力,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比试只需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分出胜负,只要沙斌斌
一发力,估计乔元的整个瘦小身子都会被掰过去。

  时间在流逝,五秒,六秒,七秒……二十秒,四十秒,六十秒……咦,怎么
回事,观者惊呆了,掰手腕还没有分出胜负,双方仍在僵持,两条手臂支立在平
凳上,一粗一细交剪在一起,双臂都在微微抖动,双方都全力以赴,场面肯定不
是一面倒了,不被看好的乔元在冷笑。

  有人指出:「胖哥在玩虐那小子。」

  大家深以为然,赔率继续飙升到1:150。

  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的沙斌斌只能用惊骇来形容他的心情,他不是不想速
赢,而是根本没办法速赢,他的肥脸开始涨红,他感觉到那根瘦小的手臂彷佛有
无穷的力量,沙斌斌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乔元的手臂掰向自己一方,更别提掰倒对
方。

  时间过去了两分半钟,有人看出了端倪,赔率开始回落至1:130,然后
是1:80,1:50,1:7,1:1。

  音乐充斥着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豪华卡座里,竟然没有人喝酒,也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沙斌
斌粗壮的手臂渐渐地倒向乔元那一边,沙斌斌在拚命挽回,满脸狰狞。

  可瘦小的手臂持续下压,胜负已经逆转,开赔率的那家伙说要上洗手间,结
果被几个人抓住,估计这家伙赔惨了,想溜之大吉。

  掰手腕以难以置信的结局落幕,一切都没了悬念,沙斌斌直到手臂完全被掰
下,他依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多人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人又指出:「胖
哥是故意让这小子的,飞镖肯定能轻松扳回。」

  众人释然,齐声喊:「胖哥加油,老大加油……」

  沙斌斌果然是老大,他迅速平静,喝了一大杯冰镇啤酒,缓和了紊乱的气息,
他的目光狠狠地瞪着飞镖盘,却不敢与乔元对视,沙斌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
不敢想下去,事已至此,他只能竭力挣回一局,否者不能追求利君竹,这对沙斌
斌来说,比杀了他更难接受。

  有人拿来了十四支飞镖,每人分七支。

  卡座的气氛异常压抑,哪怕全为沙斌斌加油鼓励,但大家似乎没了多少信心,
因为大家都看到乔元像标枪似的站立着,目视飞镖盘,神色平静。

  沙斌斌则拿着飞镖,走来走去,他不再得意,不再对利君竹飞吻。

  姐妹俩都看着乔元,尤其是利君兰,她的黑眸子闪耀着亢奋的目光。

  「飞镖比赛的规则要先说说,每人七支镖……」

  那位叫文强的粗犷男子有点尴尬,心底里,他的想法悄悄发生了改变,很多
观战的男人都和粗犷男子有同一个想法,就是希望沙斌斌输掉比赛,退出追求利
君竹的行列,只有这样,大家才有机会追求利君竹。

  至于利君兰,大家对她很失望,因为她从来不给任何男人机会,她在学校里
是冰美人,在学校外,她同样冰冷矜持,姐妹三人的性格迥异不同,利君竹热情
似火,利君兰冰冷傲慢,利君芙温顺狡诈。

  简单说完飞镖比赛的规则,粗犷男子宣布比赛开始,卡座内外人群骚动,比
赛的结果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可就在这时,乔元感觉到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拿出手机,随意查看一下短
信,这一看之下,他脸色大变,短信只有十个字:阿元,快来凯星酒吧救我。

  是孙丹丹发来的短信,乔元猛然发疯般大声问:「凯星酒吧,凯星酒吧在哪。」

  利家姐妹面面相觑,利君竹奇怪道:「怎么了,乔元,凯星酒吧就在附近。」

  乔元大喊:「快带我去。」

  说着,一把抓住利君竹的手就要离开。

  沙斌斌急了,他不介意乔元单独离开,可他不能带走利君竹。

  沙斌斌伸手阻拦:「先比试完飞镖了再走嘛,要不你认输。」

  大哥有事,其他弟兄马仔当然不能束手旁观,他们围了上来,脸带杀气。

  乔元拉着利君竹不放手,又一声怒吼:「认输又怎样,你赢不了我。」

  瞄了一眼酒桌上七支飞镖,乔元倏然拿起,只见他手起镖飞,快如闪电,
「笃,笃,笃,笃,笃,笃,笃」

  连续七响,那七枚飞镖全部射中飞镖盘的正中红心,末了,一把精巧的弹簧
刀拿在乔元手上,他环视着众人,双眼如鹰。

  所有人都惊呆了,有的吓呆了,几秒过后,他们才发出惊呼,没有人再敢拦
乔元,他和利家姐妹一起跑出了99酒吧,一起朝凯星酒吧跑去。

  身后,悄然跟随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粗犷男子。

  凯星酒吧离99酒吧不到三十米远,这一带属于酒吧夜店区,连绵着七八家
大型高级夜店,夜总会,以及十几间小酒吧。

  发疯狂奔的乔元一口气跑到了凯星酒吧,在酒吧门口,他要求利家姐妹分头
去找孙丹丹,说完,马上冲进酒吧里。

  利家姐妹大吃一惊,她们没想到孙丹丹在凯星酒吧里,利君竹认识这酒吧的
负责主管,她说明了来意后,这里的主管给利君竹面子,找来几个酒吧保安和利
君竹到处找。

  乔元则上了包厢,一个一个地推开包厢门,没见孙丹丹就向人家说对不起,
连找了几个包厢都没见到孙丹丹。

  乔元焦急不堪,可也没办法,只能像没头苍蝇似的,接着一个一个包厢地找,
终于,在推开一个包厢时,乔元不仅见到了孙丹丹,还见到了孙丹丹的母亲赵倩
倩,四个男人正纠缠着赵倩倩和孙丹丹,上下乱摸,欲行不轨。

  此时,孙丹丹的鞋子已掉落,赵倩倩的上衣已扯烂,乔元大吼:「住手。」

  四个男子吃了一惊,赵倩倩和孙丹丹都大喊:「阿元,快救我们……」

  「小子,你是谁。」

  为首的一个男子阴鸷得可怕。

  乔元手持弹簧刀,大声道:「丹丹,赵阿姨,你们快走。」

  「打他。」

  阴鸷男子大喝一声,另外三个男子马上向乔元冲过来,乔元后撤三步,准备
迎击。

  关键时刻,包厢外有个爽朗的声音:「二少,酒吧打电话报警了,没什么大
不了的话,你就快走。」

  这位叫二少的男子一看来人,马上挥手制止了攻击,不阴不阳问:「文强,
他是你的人?」

  乔元认出来人正是在99酒吧的那位粗犷男子,他没想这粗犷男子会尾随帮
忙,心里顿生感激。

  「不是我的人。」

  文强笑了笑:「我刚巧在隔壁嗨着,见服务生慌慌张张报警,就过来看看,
原来是二少在发脾气,算了算了,赶紧撤了吧。」

  文强有点钦佩乔元,他也是道上溷的人,在这条酒吧街里,文强算得上是一
位小有名头的人物,各位大佬大哥都给他点薄面,他见乔元一人,恐怕难敌对方
四人,所以故意撒了个谎,说有人报警,文强希望乔元避过这场争斗。

  那位二少虽不甘心,但也自知理亏,听说有人报了警,他多少忌惮警察,于
是手一挥,带着三个一起的男子走出包厢,可能是他觉得实在遗憾,包厢里的一
嫩一老,都很漂亮,本来可以销魂一晚,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二少越想越
窝囊,他忍不住回头,大步朝乔元走去,臂起掌落,就想扇乔元一个耳光,嘴上
大骂着:「妈的,破坏老子的好事,老子扇死你这个狗崽子……」

  事情本不应该这样,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二少掌落的时候,迎接他的
不是乔元的脸,而是一把锋利的弹簧刀,整把刀刃刺穿了二少的手掌心。

  「啊……」

  惨叫声惊天动地,赶回来的三个男人迅速扑向乔元,可他们都被闻讯赶来的
酒吧保安制止,包厢里一度陷入溷乱,大家都看到了血腥的一幕:这位叫二少的
男子正痛得浑身颤抖,冷汗滴落,他右手悬在半空,手掌心已被弹簧刀贯穿,血
流不止,他已不敢动弹,因为动一下会疼得要命,而握刀的人正站在他面前,这
是一位比他还矮两个头的少年。

  「小兄弟,你把刀放了,带人走吧。」

  文强叹息,他既为二少叹息,也为乔元叹息,因为这个二少不是一般人物,
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乔元麻烦大了。

  「你叫文强?」

  乔元问。

  「是的。」

  文强回答。

  乔元又问:「你保证我放了刀能带人走?」

  文强没吭声,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他无法保证什么,不过,有人开腔:「我
保证。」

  大家看去,这人竟是胖哥沙斌斌。

  「你快走吧。」

  利君竹就站在沙斌斌身边,她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

  乔元点点头,示意孙丹丹和赵倩倩赶紧走,在酒吧门口等他,母女俩吓坏了,
不敢有丝毫停留,仓皇离去,乔元随后慢慢放开刀柄,迅速离开。

  载着孙丹丹和赵倩倩,乔元驾车一路疾驰,兜了个大圈,还在路边的提款机
提了两万现金,最后确定没有人跟踪了,才把车子开回西门巷,在巷口停了车,
乔元静静地倾听孙丹丹述说事情的原委。

  「刚才包厢里有一个男的,他是我爸爸的朋友的儿子,爸爸介绍我去跟他相
亲,晚上我们两家人一起出去吃了饭,那男说喜欢我,他邀请我去唱歌,我不喜
欢他,不想去的,爸爸和妈妈鼓励我去,我害怕,就叫上妈妈。到了那个酒吧,
那男的叫来了他的朋友,就是刚才那几个,然后就开始唱歌喝酒,喝了很多,那
个叫二少的坏人就对妈妈动手动脚,说下流话,后来发展到对我乱摸,我慌了,
趁着上洗手间时候给你发了短信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没想到你会用刀子…
…」

  乔元打断了孙丹丹说下去,他庆幸今晚去了99酒吧,但憎恨发生的一切,
他用毋容置疑的语气警告赵倩倩:「赵阿姨,你回家跟丹丹的爸爸说,让他不要
再费心替丹丹相亲了,丹丹和我上了床,她处女给了我,她就是我的女人,我不
能让别的男人碰她,你跟孙爸爸说,如果他不听,我会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然
后用我家的铁凿子凿入他眼眶,用大铁锤捶打凿子,把他的脑袋钉在地上。」

  「阿元。」

  赵倩倩一阵惊恐恶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一定要转告他。」

  乔元叮嘱着。

  「是。」

  赵倩倩不寒而栗,她终于见识到原形毕露的乔元,她现在才明白眼前这个她
曾经看不上眼的小男孩,其实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面对血腥面不改色,面
对高出他两个头的人,他也敢出击。

  很奇怪,孙丹丹没有感到害怕,乔元刚才的那番话反而令孙丹丹芳心大动,
她柔柔问:「阿元,刚才那穿靴子的女人很像利君竹,是她吗。」

  「我觉得一点都不像。」

  乔元冷冷说完,拿出了两迭钞票递给了赵倩倩:「赵阿姨,这是两万元,你
先拿着,以后有钱了,我再给你。」

  赵倩倩两眼一亮,马上接过,愧疚道:「相亲这事,不是我的主意,是丹丹
她爸爸的意思。」

  乔元懒得听下去:「好了,你们回家吧,有人来骚扰就及时报警。」

  发觉母女俩神色有异,乔元补上一句:「放心,没什么事。」

  凌晨一点多。

  从99酒吧里走出了两位绝色小美女,她们正准备钻入一辆法拉利。

  乔元马上摁响喇叭,保时捷缓缓驶过去,停在了两位绝色小美女旁边,她们
已经洗掉浓妆,恢复了少女的清纯娇容,这娇容远比浓妆美丽千倍万倍,她们就
是利君竹和利君兰。

  驾驶法拉利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沙斌斌。

  三个人都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乔元还敢回到酒吧区,「乔元,你怎么
还来这里。」

  利君竹紧张地四处张望。

  乔元平静道:「你说过要我送你回家,我一定来,如果你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了,我现在马上就走。」

  利家姐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硬的话,她们面面相觑,一脸为难。

  沙斌斌走下车,想劝姐妹俩上他的法拉利,利君兰却意外地一转身,走向乔
元的保时捷:「我坐乔元的车。」

  利君竹无奈,对沙斌斌歉意一笑:「胖子,不好意思,我不能丢下我妹妹。」

  说着,她也走向保时捷,钻进了车里。

  沙斌斌摇头叹息,他来到车窗前,微笑道:「小兄弟,你有种,改天出来吃
饭,我请你。」

  乔元见两个美女都上了他的车,那份虚荣是何等强烈,他爽快答应了沙斌斌:
「没问题,我们还没分出胜负。」

  沙斌斌道:「不想跟你争什么胜负了,我只想跟你交个朋友,就算是为了利
君竹。」

  乔元狡笑:「你不只为了利君竹,我就不信你不喜欢利君兰。」

  沙斌斌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一个劲地「呵呵」傻笑。

  「走了。」

  乔元驾车绝尘而去,留下沙斌斌肥胖的身影。

  深夜,有深夜的美。

  有些女人愈夜愈美丽,利君竹就属于这种女人,她此时就像快乐的精灵;利
君兰则不同,她彷彿愈夜愈安静,她的大眼睛安静明亮,她的视线一刻不离开驾
驶位,她对驾驶位上的瘦小男孩有了浓厚兴趣。

  「什么意思啊,刚才和你胖子说的最后那句话。」

  利君竹兴奋地趴在驾驶位的靠背,很嗨,车窗开着,夜风吹起了她的长发。

  乔元有些腼腆,腼腆地瞄着观后镜:「我有观察到,很多人都在偷偷看利君
兰,他们想追的人不是你利君竹,而是利君兰,因为你已经名花有主了,利君兰
虽然不爱说话,但她应该还没有男朋友,大家对利君兰有想法,只是不说出来而
已。」

  「这你都看得出来。」

  利君竹扭头看利君兰,只见利君兰在笑,是那种很婉约,很清纯的笑,没有
铅华的瓜子脸完全就是一张纯洁的女生脸,娥眉如月,清新文静,却美得倾城倾
国,美得跟她妹妹利君芙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我观察得很仔细,大家都偷看利君兰,就我直接看。」

  乔元很善于观察,如同一只鹰在观察它的猎物。

  利君竹开始嫉妒,嫉妒之火在燃烧,她一直是99酒吧的女王,是酒吧里得
核心,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哼了哼,利君竹澹澹问:「你喜欢君兰?」

  「喜欢。」

  乔元没有丝毫犹豫,这话一出口,乔元在观后镜里看到利君兰露开了樱唇,
她齿白如玉,目光炙热。

  利君竹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急剧地呼吸了两下,柔柔道:「我还没有男朋友。」

  只听利君兰咯吱一笑。

  利君竹脸色大变,狠狠地瞪利君兰一眼。

  乔元乐了,警告说:「胖子很贪心,他有了你,还想得到利君兰。」

  利君竹一挑月眉:「那你呢,你不贪心吗,你有了孙丹丹,为什么还喜欢君
兰,我不要胖子了,你会追求我吗。」

  乔元看着观后镜,利家姐妹也看着观后镜,乔元狡黠地回答:「我经常去鹰
嘴山道观,那里的道长喜欢说,天机不可泄露。」

  利君竹芳心暗喜,她听出这是乔元含蓄的暗示会追求她,咯咯一笑,利君竹
忽然用很嗲的声音说:「乔元,你人不可貌相,沙斌斌都佩服你,他说厉害,说
如果你用刀子杀他,他怎么死都不知道,他现在不敢跟你抢我哦。」

  「我是被逼的,我没想过用刀子伤人。」

  乔元尴尬说。

  利君竹娇斥:「少来,一个随身带刀子的人很危险的。」

  「如果他不带刀子,今天就救不了孙丹丹。」

  一直不吭声的利君兰插了一句,利君竹触电般看向利君兰,表情惊异:「好
稀罕,你替他说话呀。」

  利君兰羞了一羞,冷冷道:「我说实情。」

  利君竹的目光飘了利君兰两下,意外地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她趴上驾驶位,
双臂勾住了乔元的脖子,关切道:「乔元,你要小心,那二少不好惹,在酒吧街
那一带,他好有势力的。」

  「我也不好惹。」

  仓促生变,乔元大吃一惊,他赶紧握好方向盘,心脏狂跳。

  利君竹吃吃笑道:「我想惹你。」

  「什么。」

  乔元糊涂了。

  利君竹回头看了利君兰一眼,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嗲声吩咐乔元:
「把车停了,我想和你做爱,你敢不敢和我做,你愿不愿意和我做。」

  乔元迅速将保时捷停了,停在空旷的路边,恰好路边林荫茂密,寂静无人。

  乔元在想,无论是否听错,都要先停下车。

  还没回神过来,乔元的耳边又听到更娇嗲的声音:「你想不想。」

  乔元的脑子嗡嗡作响,他以为是利君竹在开玩笑,刚扭头,一张樱唇就吻上
了他的嘴,乔元中邪般看着利君竹,他已感觉到这不是开玩笑了,因为柔软的小
舌头钻进了他的嘴里,挑逗一下又缩了回去。

  「花痴。」

  利君兰冷眼旁观,娇躯微微颤抖,她是气得颤抖。

  乔元冲动了,利君竹适时给乔元加了一把火,她缓缓坐回车后座,媚眼明亮,
双手如兰,很缓慢,很挑逗地脱去了身上的连体衣,露出震撼乔元心灵的肉体,
那是一具润泽粉嫩,青春无敌的肉体,薄薄的蕾丝乳罩高高耸起,她甩了一下长
发,挑逗地张开了一双修长滑嫩的少女美腿,车内的光线很足,乔元见到了雪白
润泽的大腿根部,见到了露毛的少女下体,下体只穿着性感小蕾丝,一只小玉手
在揉抚小蕾丝,另一只小玉手潜入乳罩,揉搓那鼓鼓的肉团。

  「爬过来。」

  利君竹在召唤,在勾引,在呻吟,纯情的瓜子脸上荡漾着无边的春意,她的
双腿越分越开,细腰如柳,她的玉指拨开了小蕾丝,直接揉到粉嫩湿润的新鲜肉
瓣上。

  乔元血脉贲张,他急不可耐地爬出驾驶位,爬到车后座,利君竹媚笑着告诉
他,要他跪下来。

  乔元照做了,他跪在利君竹的双腿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玉指是如何玩
弄湿湿的小嫩穴,尖尖的指甲几乎戳入了嫩穴口。

  「乔元,快舔我这里。」

  利君竹粉颊烫热,两指掰开了鲜嫩的阴唇,那里湿润粉红,娇艳欲滴,乔元
几乎想都没想,便把脑袋埋在利君竹的双腿间,幽香扑鼻,他含住了鲜嫩的肉瓣,
大口大口地吮吸,利君竹如遭电击,张开小嘴放声娇吟,如丝的双眼扫向了利君
兰,充满了得意,她小嘴儿接着呻吟,挑衅般地呻吟,利君兰咬牙切齿。

  利君竹咯咯一笑,挑逗般地将她的结实玉乳露出,这双奶子浑圆挺拔,硕大
白嫩,粉红的乳头被她的食指和拇指捏在手里,她轻搓,轻捏……乔元看到了美
丽青春的少女乳房,他想伸手摸又不敢,他用舌头和嘴唇贪婪地梳理那一片湿淋
淋的阴毛,少女的阴毛不多,整齐依附着嫩穴,乔元的啜吸声急迫而密集,整片
阴毛都被口水打湿了,舌尖卷挖那凹槽,手指头悄然搓了那颗挺韧的小阴蒂。

  利君竹刺激得大叫,她没想到乔元的口交技术如此娴熟高超。

  「噢,噢噢,你经常帮孙丹丹舔穴吗。」

  利君竹嗲声问,这一刻她又萌又嗲,美脸一片稚气。

  「以前经常舔,一天舔几次,现在舔得少了。」

  乔元如实回答,其实,他每次舔孙丹丹的嫩穴都是主动的,孙丹丹都不愿给
他舔。

  利君竹则相反,是她主动,乔元暗暗欣喜,舔得很仔细,眼前闪过一幕,那
是某年的夏季,王希蓉午睡时忘记关门,乔元悄悄潜入,他偷偷舔了王希蓉的玉
足,也舔了王希蓉的下阴,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很过份。

  「她帮你含过你的弟弟吗。」

  利君竹兴奋不已,她喜欢乔元轻轻地咬她的阴唇,喜欢阴蒂被吸吮,吸了再
咬,充血的阴唇会格外韧口,乔元咬得舒服,利君竹也觉得特过瘾,她扭动细腰,
淫声曼妙。

  「我想她含我的弟弟,可她很少含,含得也不舒服。」

  乔元郁闷说。

  利君竹咯吱一笑:「我会含得很舒服。」

  乔元酸酸问:「你含过胖子的?」

  利君竹狡猾地眨眨大眼睛:「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利君竹双臂轻拽,把乔元拽起,她伸出双手去解乔元的皮带,乔元半
弯着腰,双膝跪上座位,任凭利君竹把他的裤子脱下,一瞬间,粗长的巨物凌空
弹出,差点打到利君竹的脸蛋,她一声惊呼,美目瞪圆:「什么呀,你这个是什
么呀。」

  乔元汗颜,促狭地让炭黑巨物弹跳几下,只见巨物虎虎生威,滚烫剽悍。

  利君竹兴奋得尖叫:「君兰,你看,你看看乔元的大东西多可怕,黑不溜秋
的,呜啊,呜啊,有多长,你这东西有多长。」

  其实不用利君竹喊,利君兰已在看了,她同样瞪大双眼,张大嘴巴,似乎连
呼吸都已忘记。

  乔元瞄了一眼利君兰,得意道:「平时十八公分,勃起时有二十五公分。」

  利君竹轻轻握住炭黑巨物,惊叹不已:「我的天啊,好黑,好硬,这么长还
这么硬,太粗了,跟我的手臂差不多?。」

  乔元坏笑:「女人喜欢粗的。」

  利君竹改用双手握巨物,五指握住棒身,缓缓套动,小拇指摩擦着硕大的龟
头,仰头看着乔元:「是的,我喜欢,我超喜欢你的弟弟,快插进来好吗,我忍
不住了,改天我再好好给你口交。」

  「在利君兰面前做吗。」

  乔元有点不好意思。

  利君竹神秘地笑了笑,摇动手中巨物:「我无所谓,君兰也想看。」

  谁知利君兰马上娇嗔:「我不想看。」

  利君竹好不耐烦:「不想看可以下车呀,没人拦你。」

  「哼。」

  利君兰气鼓鼓的样子,但她没有挪动屁股,小脸假装转向车窗,马上又扭头
回来,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兴奋地看着她姐姐手中的炭黑巨物,那红彤彤的大龟头
很调皮,一下子顶到利君竹的鼻子,利君竹娇笑,张嘴含了含红彤彤大龟头,好
奇问:「这大龟头红红的,烫乎乎的,它会捅坏我的穴穴吗。」

  「你好骚。」

  乔元觉得利君竹不仅骚,还特别好玩儿,她把脸蛋儿贴到巨物上,骚骚问:
「孙丹丹不骚吗。」

  乔元越看利君竹越喜欢她,忍不住调侃说:「她也骚,但你比她骚多了。」

  「你喜欢我吗。」

  利君竹满脸娇羞,小舌头在大龟头旋转了几下,逗得乔元欲火焚身,他一边
点头说喜欢,一边窜动巨物,整支巨物压在利君竹的唇上,如刷牙般摩擦利君竹
的樱唇,她兴奋难以自持,眨了眨大眼睛,缓缓靠在座位上,张开双腿,嗲声乞
求:「快插进来,快点……」

  似乎到了非插不可的地方了,都是少女少男,情欲如火山爆发,乔元没想到
校花主动求欢,他无法不被利君竹吸引,她的美貌直逼利君芙,但在某些地方又
是利君芙无法企及的,比如性感,利君竹远远比妹妹利君芙性感多了。

  娇躯后靠,乔元半跪着,利君竹双腿收拢,夹住了乔元的腰际,炭黑巨物轻
轻地压着嫩嫩的阴唇上,红彤彤的龟头沾了些许黏液,利君竹浑身发烫,欲火焚
身,她娇嗲着呼喊:「啊,乔元,它好烫。」

  「叫我阿元。」

  乔元握住巨物,用红彤彤的大龟头抵住了嫩穴口,轻轻旋磨肉瓣,利君竹喜
欢,她的美腿半曲,姿势很撩人,腰肢在挺动,用自己的嫩穴与大龟头对磨,越
磨越湿,利君竹兴奋道:「阿元,我喜欢你,不插进来也喜欢,插了更喜欢,我
不要胖子了,我要你。」

  话音未落,利君竹娇吟:「噢……进去了,君兰,你看,这大东西插进去了。」

  只见乔元半俯身子,下腹前压,粗大的龟头缓缓插入了利君竹的嫩穴,凹陷
得很强烈,巨物深入,利君竹的呻吟变成了尖叫,一旁的利君兰气恼:「你能不
能别喊。」

  利君竹叫得更大声:「我能不喊吗,这么粗,若是插在你下面,你喊得比我
还大声,喔……」

  炭黑巨物深入了,如同大水管插入墙壁,很粗鲁,无论乔元怎么温柔,都很
粗鲁。

  少女的淫肉一点一点地凹陷。

  「我想摸你的奶子。」

  乔元面红耳赤,嫩穴太紧窄,比孙丹丹的嫩穴紧窄多了,乔元不敢鲁莽,大
水管一点一点地进入,他担心进入太快会插坏了利君竹的嫩穴。

  「摸呀,用力摸……」

  利君竹极力张大双腿,高耸的美乳挑逗着乔元,乔元毫不客气,一手一只,
双手用力抓住美乳,用力揉,用力挤,巨物深入了一半,利君竹媚眼如丝,娇躯
轻颤,小嘴儿微张,乔元又道:「我想亲你的嘴。」

  「亲啊,用力亲。」

  利君竹扭动腰肢,表情很痛苦,似乎想摆脱巨物,乔元低下头,在利君竹的
樱唇上亲了一口,又狠揉一把手中的硕大美乳,巨物继续插入,紧窄的穴道被急
剧扩充。

  利君竹娇嗲:「我的胸比孙丹丹的大么。」

  「怎么老跟孙丹丹比。」

  乔元盯住下体,有点心不在焉。

  利君竹不依不饶,一定要乔元回答:「不跟她比跟谁比。」

  乔元心中一动,瞄了瞄旁边的利君兰,利君兰脸一热,赶紧把视线转开。

  乔元笑嘻嘻道:「你应该跟利君兰比,我敢说利君兰的奶子不比你的小。」

  「你怎么知道。」

  利君竹娇喘,她体会到巨物的强悍了,那是令她窒息的肿胀,乔元坏笑:
「看得出来的,她奶子也很大,我很想摸她的奶子。」

  利君竹又嫉妒了,很明显的嫉妒,她气鼓鼓喊:「讨厌,不许你喜欢君兰,
不许你摸她的奶子。」

  乔元又看了利君兰一眼,刚巧与她美目对视,对方没有逃避,眼波如水,乔
元浑身一颤,小腹突然用力下挺,巨物插入了嫩穴之中,利君竹大声呻吟:「啊,
你……你怎么突然插那么深,啊……好深,啊……」

  「还有一小截,我全插了。」

  乔元咬咬牙,蓄势待发。

  「不。」

  利君竹猛摇头,大眼睛里一片惊恐,可是,乔元依然将最后一截肉柱捅进了
利君竹的嫩穴,二十五公分的粗壮巨物一点不剩地占据了紧窄的少女阴道。

  利君竹叫声很沉闷,像被什么重物击打了一样,她浑身剧颤,悲鸣般娇嗔:
「喔,阿元不乖,阿元不听话,叫你别全部插进来,你偏不听,喔,你插到我里
面了,顶到我子宫了。」

  乔元坏笑:「孙丹丹说,她最喜欢我用大屌顶她子宫。」

  「大屌,咯咯。」

  利君竹放声大笑,她喜欢这个词。

  乔元趁机问:「喜欢我的大屌吗。」

  利君竹张大嘴巴,深深呼吸几口,娇喘道:「喜欢,好喜欢你的大屌,操我
吧,好好操我……」

  巨物动了,很快就是密集地抽动,一旁的利君兰突然咬住自己的手指,芳心
剧跳,她夹紧双腿,微微地嘤咛了一声,热流从她的小穴涌出,湿了内裤,她的
嘤咛,她的高潮没有被乔元和利君竹发现,因为他们正全情投入,利君兰被深深
刺激了,夹紧的双腿用简单的摩擦竟然带来剧烈的快感,她用力咬着手指,继续
摩擦双腿,让第二次高潮蜂拥而至,让神秘的快感更猛烈些。

  「啪啪啪。」

  乔元的性爱的经验并不算丰富,但他抽插的技巧是无与伦比的,他能随时变
换抽插的频率,角度和力量,女人喜欢男人长时间的抽插,又不希望一成不变,
乔元在会所里,有经过这方面的培训,他知道如何满足女人,加上他有身体天赋,
和他做过爱的女人都会迷上他,冼曼丽就因此愿意付给了乔元一万元的小费,本
来只需给五千。

  郝思嘉并不是淫荡的女人,可昨晚,她疯狂地和乔元做爱到天亮,原因只有
一个,就是太舒服了,无法不再来一次,直到身体像散架般才放弃继续做下去。

  「啊……」

  利君竹在娇吟,声音飘出了车窗外。

  乔元的抽插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力量足够,摩擦激烈,布满愉悦神经的阴道
经不起巨物的摩擦,利君竹不停的呻吟,她看向利君兰,媚眼在挑衅,一遍又一
遍地重复那句话:「君兰,我好舒服,他插得我好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

  「淫荡。」

  脸红红的利君兰娇嗲地骂了一句。

  利君竹急喘:「骂就骂呗,我不在乎,他插得我好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
过……」

  利君兰猛跺脚:「快点啦,我困了,我要回家。」

  利君竹两条白嫩嫩的玉臂勾住了乔元的脖子,娇嗲喊:「不要你催,我好几
次都要高潮了,我忍着,我不想这么快有高潮,啊……现在忍不住了,要来了,
阿元,你操得我好舒服,阿元,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我不想娶你。」

  乔元双手抓住两只挺拔美乳,下身狂抽,利君竹痛苦道:「为什么。」

  乔元呼吸急促:「你都不和我亲嘴。」

  利君竹呜咽,双臂用力勾下乔元的脖子,娇嗲道:「亲啦,亲啦。」

  乔元一喜,低头含住了樱唇,利君竹吐出小舌头,嬉戏了片刻。

  突然,利君竹发出强烈的呜唔声,乔元猛地将巨物深插入花心,用力顶磨花
心不放松,嘴上也不放松,紧紧地含着利君竹的小舌头。

  「呜唔,呜唔,呜唔,乔元……」

                ※※※

  夜色下的利娴庄静谧而妖异。

  二楼的主卧大窗正对着庄园大门,胡媚娴站在窗前,远眺着车大灯照射下的
巴罗克铁艺大门徐徐打开,她依稀看见两个宝贝女儿回家了,至于是什么车,驾
车的是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回到家了。

  天底下没有一个女儿不让母亲操心的,何况她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何况
她的三个女儿都未成年。

  一声叹息,胡媚娴对正在做俯卧撑的丈夫抱怨:「都两点半了,君竹和君兰
才回家,她们越来越不像话了。」

               第十五章

  利兆麟听出妻子不仅仅是抱怨女儿,他苦笑着又做了七八个俯卧撑,才缓缓
站了起来,虽然已五十多岁,但利兆麟的身体依然很好,像小伙子一样好,可惜,
自从胡媚娴十五年前怀上利君芙后,他再也不能跟妻子同房,一位道家法师警告
他们夫妻俩,如果他们再交合,轻则重病缠身,重则全身腐烂而死。

  利兆麟和胡媚娴相信道家法师的话,因为他们同属一个家族,同一血缘,他
们的祖辈生育不多,男的都姓『利』,女的都姓『胡』,似乎他们的祖先与狐狸
有某种关联,利娴庄之所以建造在偏僻的山脚前,是因为利家的人对山野山林有
强烈的归属感,住在这里,心里觉得踏实。

  「回来就好,别担心,我们利家的女儿比一般女人要狡猾,除非她们愿意,
否则没有人能算计她们。」

  利兆麟也来到了窗前。

  两个女儿看见父母站在窗口,她们齐招手,咯咯娇笑着跑进了屋子。

  胡媚娴轻歎:「话是这样说,可坏男人遍地都是,我不怕坏人算计我们的女
儿,我怕坏人霸王硬上弓,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们的女儿。」

  利兆麟轻搂胡媚娴的腰肢,安慰道:「真要这样,那也是劫难,在劫难逃,
避不了的。」

  胡媚娴不爱听这话,翻了个白眼,娇嗔:「都要我操心,小的让我操心,老
的也要我操心。」

  利兆麟微笑着拍了拍宽阔胸膛:「我不老,不用你操心。」

  胡媚娴摇了摇头,脸有忧色:「思嘉病了,秋季长着呢,你没有女人怎么办。」

  利兆麟耸耸肩:「再找一个呗。」

  胡媚娴不由气恼:「你说的轻巧,这种事能随随便便再找一个吗,找个太好
的我有压力,找个不好的,那是对我们家庭的毁灭,我瞭解郝思嘉,知道她只是
个平庸女人,所以才放心让你跟她上床,换别的女人我不放心。」

  利兆麟诡笑:「那我就忍忍几天,反正邱宜民的厂子已在我手上,抵押出来
的六千万恐怕也是无底洞,他怎么填都无济于事,到头来厂子就是我的,郝思嘉
也是我的,我每年让她还我几百万,用身体还,六千万足以让她还我十年。」

  胡媚娴冷冷道:「思嘉不是你的人,她是邱宜民的妻子,你不能跟她有感情,
你只是在使用她的身体,我不许你包养她这么久,哼,看来,我真要给她物色一
个男人,免得你们日久生情。」

  「我又不小年轻,我知道分寸。」

  利兆麟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六千万能买到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能买到感
情,他喜欢郝思嘉,所以才不惜重金。

  「不管什么分寸,思嘉不能怀你孩子。」

  胡媚娴严厉警告利兆麟,她不是怕丈夫有孩子,她是怕利兆麟有孩子之后会
诱发很多不良后果,这个家庭将不会有安甯。

  利兆麟明白胡媚娴的心思,他也不愿看到平静的生活会打破,到了他这个年
纪的人,更珍惜平静的生活,但内心中,利兆麟希望有个儿子继承自己的庞大财
产。

  利兆麟轻抚妻子的秀髮,吻了吻她的前额:「我不在乎她会不会怀我的孩子,
我只在乎我想发洩的时候,她要出现在我面前,可惜她病了,我得忍几天,这几
天最难忍。」

  「又不是什么大病,胃溃疡而已。」

  胡媚娴没好气,她精心设计的这场钱欲交易中,胡媚娴不完全是为了丈夫着
想,也是为了郝思嘉着想,胡媚娴有自己打算,她在等待一个时机,她不会就这
么忍受一辈子的活寡生活。

  利兆麟轻笑:「思嘉是心病,人家是有丈夫的,和我上床多少会有顾虑,我
认为最好先让她适应一段时间。」

  「可是,你能忍吗,你现在觉得怎样,我很担心。」

  胡媚娴明显感到利兆麟的目光有异光,他的视线一直在胡媚娴的性感部位上
游离,这让胡媚娴很不安。

  她深知每年的秋季,利家的人都处于情慾极度亢奋期,去了医院检查身体无
异状,医生开什么药吃没有丝毫作用,性慾一来,利家的人都很疯狂,男人要女
人,女人要男人,像动物发情一样狂野且无节制,如果性慾得不到充分发洩,那
情形就如同吸毒者得不到毒品一般不堪目睹。

  所以,胡媚娴要早早为小女儿利君芙找婆家,因为利君芙十五岁了,利家的
女人从十五岁开始发情,特别在秋季,一旦情窦初开,她们的情慾便一发不可收
拾。

  「跟我说说话,会好点。」

  利兆麟痛苦地把目光从胡媚娴的身上移开,那具性感的肉体只能残存在记忆
中,如今利兆麟甚至不能再看胡媚娴的裸体,连亲嘴都不可以,最多只能抱一下,
拉拉手。

  「都这么硬了。」

  胡媚娴碰了一下利兆麟的裤裆,不禁愁眉深锁,没有半点挑逗的意思,她在
观察利兆麟的身体变化,以防万一。

  胡媚娴深怕一旦利兆麟无法控制自己情慾时,会对她胡媚娴施展暴力侵害,
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碰它。」

  利兆麟轻责,他闭上双眼,用深呼吸来克制内心涌动的慾望。

  胡媚娴关切道:「要不,你现在出去找一个。」

  利兆麟苦笑冷嘲:「这么晚了,我不想出去,再说了,现在那些妓女很有职
业水准,死活要戴套子,她们哪知道,我如果戴套子就无法发洩完慾火。」

  「你给多点钱,她们愿意不带套的。」

  胡媚娴情愿利兆麟出去找妓女,干完给钱,不拖泥带水,没有任何包袱。

  可利兆麟好歹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金融界翘楚,他要面子,他憎恶妓女,他觉
得妓女很肮髒. 说到妓女,利兆麟脸色难看:「如果我认为值得,给多少钱我都
愿意,这些烂婊子,我连碰都不想碰她们,真要给钱,我还不如再包养一个情人。」

  「哎。」

  胡媚娴直能歎息,她期盼秋季尽快过去。

  「媚娴,不如让曼丽……」

  利兆麟尴尬一笑,欲言又止,胡媚娴脸色大变,她也知道利兆麟想什么,她
断然拒绝:「不行。」

  利兆麟不死心,恳求道:「反正我和她都做过了。」

  「那时她正酒醉。」

  胡媚娴她狠狠地瞪了利兆麟一眼:「利灿这两天就回来,万一曼丽闹情绪,
我们连补救的时间都没有,你别吓我好不好。」

  见利兆麟鬱闷,胡媚娴更鬱闷:「一年里头,每到月圆中秋,就是我胡媚娴
胆战心惊之时。」

  利兆麟痛苦地揉了揉裤裆,浑身微颤:「听我的吧,找两个漂亮老实的女人
来家里做保姆,一来可以分担春萍的工作,二来做我的应急之需。」

  胡媚娴警惕地拉开了和利兆麟之间的身体距离,冷冷道:「你最好打消这个
念头,什么叫应急之需,男女之间的感情岂是货品,用时再用,不用时搁着?万
一你们堕入情网无法自拔,那我胡媚娴在这个家算什么。」

  利兆麟忙抓起身边的一杯冰水喝下一大口,仰头长歎:「媚娴,其实我最爱
你,我只想跟你做爱,其他女人,像李晓,姬安露,万晶,冼曼丽,郝思嘉,她
们都无法跟你比,这么多年来,我很难克制自己的性慾,而你同样也很辛苦,真
难以想像,你能忍了十五年。」

  「我是不打算忍了,等给君芙相了亲,我就要过我的生活,我们可以不离婚,
但彼此不能干涉对方的生活,这一点你必须有心理准备。」

  胡媚娴在利兆麟面前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她们夫妻俩一直很坦诚,这也
是他们在无性的十五年生活里,依然能维繫夫妻的感情,当然,除此之外,他们
夫妻俩在商业上的默契配合才是他们共存之道。

  「我知道,这也是你处心积虑为我安排郝思嘉的原因,你如此迁就我,我如
果再干涉你,那对你既不公平,也太残忍了。」

  利兆麟苦笑说完,悄然背过身去,面朝窗外,夜色下,他的一张英俊的脸瞬
间变得狰狞,无比狰狞,他无法容忍胡媚娴找男人,但又无法制止,他们之间还
有一个很大的秘密,利兆麟固然是金融奇才,资本运作的高手,但在胡媚娴面前
这都是彫虫小技,胡媚娴拥有一种上天赐予她的高超技能,她能寻找到世界上最
顶级的「翡翠」。

  胡媚娴以为丈夫在伤感,她略有歉疚,柔声道:「放心,至少目前我还没找
到合适的男人,我一定先把君芙的夫家选好了再考虑自己的事。」

  利兆麟无奈点头,默许了胡媚娴的打算,他转身回来,堆起了笑容:「媚娴,
过两天承靖有一场很重要的鉴石大会,据消息称,在缅甸的海域发现了一块重达
六百公斤的翡翠毛石,有人赌一把,出了五千万买回毛石,说噼开后,里面有上
好的翡翠,价值超五亿,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去瞧瞧。」

  胡媚娴两眼一亮,她喜欢宝石,尤其喜欢翡翠,她无需满世界寻找翡翠,那
是下等人干的活,她只需在家里等着,就有人把好翡翠找上门,哪怕只是收取鉴
别毛石的费用,胡媚娴每年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如果她发现了上好的翡翠,价
格又奇低,她会轻鬆买入,化腐朽为神奇。

  这些年来,胡媚娴收集了很多很多上好的翡翠,都藏在利娴庄的后花园里,
这些翡翠的价值大得吓人。

  「如果是上好翡翠的话,我要总值的百分之三十。」

  胡媚娴澹澹说,她瞭解丈夫,这出资豪赌之人多半就是利兆麟本人。

  利兆麟大惊:「看一看就要百分之三十?」

  「是的。」

  胡媚娴狡笑:「夫妻之间也要勤算账。」

  「太贪了吧。」

  利兆麟见被妻子揭穿,不禁苦笑摇头。

  不过,这桩生意划得来,胡媚娴门儿清,一出手敲得又准又狠,她讥讽道:
「你不贪,给我百分之八十吧。」

  利兆麟顿时心惊肉跳,他还真担心胡媚娴改口提价,急忙应承了:「好好好,
就给你百分之三十。」

  「那我回房睡了。」

  胡媚娴抿嘴一笑,妩媚动人。

  利兆麟忽然想起一事来:「对了,这两天你有时间去『足以放心』洗足会所
洗洗脚,按摩什么的,反正是免费享受,咱们明里暗里都要探探龙家的虚实。」

  女儿的终身大事,胡媚娴自然上心,她同意了,转眼就消失在隔壁的一间房
间里,「咯嗒」

  一声,门上了锁。

  十五年前,胡媚娴就和利兆麟分房睡,而且房门都会上锁,杜绝利兆麟碰她
一下的可能。

  利兆麟好无趣,又做了几个俯卧撑,打算去厨房拿多点冰块,准备渡过这漫
长难熬的一夜。

  已是后半夜了,利兆麟穿得很随便,短裤汗衫来到厨房,他意外地发现厨房
里灯光大亮,一位曲线优美的女人正背对着利兆麟,站在橱柜前摆弄着什么。

  利兆麟知道这女人是冼曼丽,是他利家的儿媳妇。

  利兆麟本来是到厨房拿冰水,喝冰水不是因为口渴,而是冰水能减轻他心中
的慾火。

  可事与愿违,利兆麟被眼前这个女人的曲线深深挑逗,慾火无可救药地燃烧,
他生理反应得厉害。

  这是利兆麟第一次见识到冼曼丽的身体曲线,此时,冼曼丽只穿着性感的透
明小睡衣,她的雪臀又圆又翘,两股之间横亘着一条小巧的蕾丝,内衣是镂空透
明蕾丝,轻薄贴身,尤其没有穿乳罩,光看背部就充满了无限诱惑。

  利兆麟没有多少犹豫就走进了厨房,走向冼曼丽,慾火将利兆麟的理智煎烤
着,他在努力克制,可他越克制,胯裆那部位越隆起,他只穿着短裤,隆起得很
明显。

  「爸。」

  倏然回头的冼曼丽吃惊地看着利兆麟,原来她在煮宵夜,这段时间她纵慾滥
情,消耗体力太大了,一到晚上就有飢饿感,所以想煮点麵条吃。

  「煮宵夜啊,好香,叫春萍起来煮就好。」

  利兆麟笑容可掬,冼曼丽回头的瞬间,利兆麟热血沸腾,血脉贲张,这是难
以抵抗的诱惑,他首先看到冼曼丽的小内衣里,两隻硕大的美乳几乎完全呈现,
挺拔高耸,平坦小腹下的双腿间,那小蕾丝里一片整齐的阴影,冼曼丽还穿着高
跟凉鞋,显得她圆润的双腿笔直修长,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身材性感美的模特。

  冼曼丽犹豫了一下没有离开,她柔柔一笑,回答说:「春萍睡了,我随便煮
点,不麻烦她。」

  其实,冼曼丽想过要走,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离去的念头,她芳心砰砰乱
跳,她知道她的身体正被家翁注视,一股慾火迅速上腾,她轻易就湿了,她很想
交欢,滚烫的身体需要男人的慰藉。

  「我帮你。」

  利兆麟很镇定地走近冼曼丽,抢过了她手中的鸡蛋和麵条,冼曼丽不好意思
让利兆麟帮她煮麵,纠缠中,双方的肌体互相碰撞,利兆麟的大腿贴在了冼曼丽
的玉腿上,腿毛扎磨了柔肌,痒痒的,冼曼丽蓦地脸红,半垂下头,目光所及,
她心儿狂跳,羞得抬起了头,因为她看见利兆麟隆起的裤裆,那男性特征很明显。

  冼曼丽想起了那晚酒醉时被利兆麟插入的感觉,很犀利,很强悍,冼曼丽后
悔了,后悔把这件告诉了吕孜蕾,她并不恨利兆麟,内心深处,她反而喜欢被利
兆麟强行姦淫,不是淫荡,而是那种被侵犯的感觉,尤其是被丈夫的父亲侵犯,
那感觉特别刺激。

  冼曼丽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吕孜蕾,是因为她想倾诉,她总不能欢天喜地告
诉吕孜蕾,自己被丈夫的父亲迷姦。

  下意识地,冼曼丽再次希望得到这种羞辱,很粗鲁,很有挑逗的迷姦能带来
无与伦比的快感,那晚的情景令冼曼丽刻骨铭心,她希望能与利兆麟再续前缘,
眼下就是机会,所以冼曼丽不但没有走,还把高耸的乳房挺了挺,以此来吸引利
兆麟的目光,挑逗利兆麟的慾望,冼曼丽已感觉得到阴部有东西流出。

  「不用了。」

  冼曼丽娇滴滴的故意抢回了麵条,香肩顶了一下利兆麟,挤开了他,装模作
样地在桉板上忙活着。

  热水烧开,冼曼丽在下麵条,水汽和春意都在厨房里飘荡,利兆麟微微诡笑,
他转到冼曼丽身后,手拿着鸡蛋,身体靠了上去,隆起的裆部紧贴冼曼丽裸露的
翘臀,轻轻一顶,冼曼丽微微颤抖。

  利兆麟递上手中的鸡蛋,趁着冼曼丽打鸡蛋时,他裆部完全压在了冼曼丽的
翘臀,冼曼丽悄悄后噘了一下圆圆的无瑕疵的屁股,羞羞问:「爸这么晚了还不
睡。」

  利兆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柔声道:「我等君竹和君兰回家,她们不回家,
我睡不着,这不,见她们回来了,我心里就踏实了,看你煮完面,我就去休息。」

  冼曼丽吃吃娇笑:「她们刚才还窜到我房间,我正准备睡觉,给她们嘈了半
天,反而觉得肚子饿了。」

  「真调皮,不知她们找你说什么。」

  利兆麟呵呵直笑,见冼曼丽没有走开,又没有避开,春光大露的身体也没有
遮掩,利兆麟心知可以勾引自己的儿媳妇了,他有愧疚感,所以很绅士,尽管很
想发洩性慾,但此时此刻,气氛如此旖旎,他反正不着急,他用下体隆起的部位
顶着冼曼丽的股沟,很夸张地摩擦那条蕾丝小内裤。

  冼曼丽暗骂利兆麟下流,忍着笑,嘴上欲言又止:「她们……」

  「她们怎么了。」

  利兆麟笑问,他的身体完全贴在了洗曼丽的后背,闻着女人香,他的动作越
来越轻佻,越来越大胆,彷彿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儿媳妇,而是他利兆麟的情人。

  「她们长大了,尽问我那些男女之间的事。」

  冼曼丽还在打着鸡蛋,她已心不在焉,利兆麟盯着她性感睡衣里的高耸双乳,
悄悄地吞嚥着唾液:「能不能说具体点,她们都问些什么,我好告诉媚娴,让她
们的妈妈好好教育她们。」

  冼曼丽娇笑:「就是问女人做爱后会不会马上怀孕,高潮是怎样子,男人的
东西是不是越粗越好,还有就是想男人了,自慰多好不好。」

  「呵呵,她们确实长大了。」

  利兆麟轻笑,冼曼丽也羞笑,利兆麟趁机抱扶冼曼丽的腰肢,用下体缓缓顶
压。

  冼曼丽故作不知,暗示道:「特别是君竹,我听出来,她至少有两个男人。」

  「那曼丽你有多少个男人。」

  利兆麟坏笑,手一环,环住了冼曼丽细腰,直接摸到了冼曼丽的肚子上。

  冼曼丽依然故作不知,小声回答:「我就利灿一个。」

  利兆麟轻柔冼曼丽的肚子,目光再次盯住了她睡衣里的玉乳:「利灿一定很
爱你,这件睡衣好漂亮,是利灿买给你的?」

  冼曼丽娇嗔:「我自己网购的,利灿才不会给我买内衣。」

  利兆麟温柔问:「爸能摸摸吗,看看手感如何,好的话,我想替媚娴买几件。」

  冼曼丽美脸羞红,又暗骂一句下流,嘴上轻轻嗯了一声,更是觉得下体酥麻
热烫,她不由得也骂了自己淫荡一回。

  利兆麟双手游动,先在冼曼丽的肚子摸了摸,见冼曼丽没有拒绝的意思,利
兆麟慾念大盛,他摸到了冼曼丽的双肋,又抚摸她的背部,肩膀,摸得冼曼丽吐
气如兰,是得寸进尺的时候了,利兆麟悄悄拉下短裤,一根大肉棒狰狞弹出,缓
缓地插进了冼曼丽的嫩白双腿间,然后小声讚:「好滑。」

  「爸说什么滑。」

  冼曼丽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大肉棒在她双腿间来回穿梭,热力彼此传递,湿
湿的液体涂在了大肉棒上,利兆麟笑道:「质地滑,肌肤也滑。」

  冼曼丽嗔道:「你摸我身体做什么,摸睡衣就好。」

  利兆麟双手穿肋齐上,一下子抓住了冼曼丽的胸部,揉了几揉,又讚:「手
感真好。」

  冼曼丽如遭电击,她娇哼一声,柔柔问:「爸说什么手感好。」

  继续用力揉着两隻乳肉,利兆麟色迷迷道:「睡衣的质地手感好,那两个地
方好大,手感更好。」

  冼曼丽娇嗔:「爸,你坏喔,叫你摸睡衣你就摸睡衣,别的地方不许摸。」

  利兆麟坏笑:「不一起摸,怎知手感好不好,连你的奶子一起摸,才能体会
睡衣的质量是否优良,爸现在摸你的阴部,试一试隔着内裤感受你的阴毛,感觉
好像直接摸你阴毛一样。」

  一边说,他一边用手温柔地覆盖在冼曼丽的阴部,轻揉那片毛丛。

  「现在感受怎样。」

  冼曼丽气喘了,她好当心阴部流出的东西会湿了利兆麟的手,而他的手越摸
越下流,他呼吸急促:「非常好摸,你的毛软软的,我摸了还想摸。」

  冼曼丽扭动腰肢,脸红红道:「爸真会摸,摸得我好舒服,要是利灿也会这
样摸就好了。」

  利兆麟笑道:「以后有时间,你让爸摸你,爸愿意效劳。」

  「好。」

  冼曼丽的声音低得只有她才能听到。

  利兆麟不禁大喜,如果有了冼曼丽,又有了郝思嘉,加上外边的几个女人,
他可以轻鬆渡过这个秋季。

  慾火几乎连厨房都烧着了,利兆麟几乎把大肉棒戳进湿润的裂缝,他大大方
方地搓揉两隻美乳,还大胆地伸进睡衣里搓:「这件内衣不但质量好,款式时尚,
做工精美,还非常性感。」

  两根手指捏住了冼曼丽的乳头,不轻不重地搓着。

  冼曼丽娇羞低头,看着胸前被非礼:「我觉得太透明了,好像都给爸看光光。」

  利兆麟的大肉棒又硬多几分,他轻吻冼曼丽的耳廓:「透明最好,这样才能
勾引男人,你穿这件内衣给利灿看的话,他肯定马上跟你做爱,连我现在都想插
进去,好好爱你思嘉一番了。」

  冼曼丽扭腰挺臀,身体火热:「爸可以爱,但不可以插我下面。」

  利兆麟色眯眯问:「如果爸插进去,你会告诉给利灿吗。」

  冼曼丽娇羞摇头:「当然不会,也不许爸插进来。」

  「曼丽,你下面很湿了,爸的东西很硬,你让爸插进去好吗。」

  「湿也不许插,硬也不许插。」

  利兆麟狡诈一笑,果真没插进去,而是用硕大的龟头摩擦冼曼丽的下阴,磨
几下就磨出了水,利兆麟故意问:「曼丽,就不知你穿这种内裤,做爱起来方便
不方便。」

  那冼曼丽早就慾火焚身了,阴道里麻痒撩人,她哪是老奸巨猾男人的对手,
急得她放弃了女人的矜持,噘臀回头,手臂后伸,握住了利兆麟的大肉棒,另一
隻手扯开小蕾丝,露出湿漉漉的粉红肉穴,又将大肉棒对准了肉穴口,微沉圆臀,
那肉穴口如小嘴般,吸住了大龟头,冼曼丽柔声道:「很方便的,爸只需这样拨
开内裤,就可以把你的东西插进去了。」

  利兆麟点头:「爸爸先试一下。」

  说完,下腹挺起,大肉棒缓缓插入湿润的肉穴,冼曼丽不禁仰头娇吟:「喔
……爸最好试长点时间,想试多久都行。」

  一时间,浪得千娇百媚,蚀魂荡骨。

  利兆麟沉迷了,双手抓稳两隻大奶子,下身疾抽,冼曼丽叫唤:「啊,爸的
东西好粗,好大,好厉害。」

  「都是因为曼丽的漂亮睡衣吸引我。」

  「只是睡衣吸引爸爸吗。」

  利兆麟疯狂地抚摸冼曼丽的全身:「是曼丽的身体更吸引爸爸,其实,爸爸
好想跟你做爱,听媚娴说,你每天都要跟利灿做爱,他出差了那么久,你一定忍
得难受,这方面的话,爸爸能帮你的,就怕你不愿爸爸帮你。」

  冼曼丽用力后挺圆臀:「那以后利灿出差了,爸爸就帮我,狠狠地帮我。」

  利兆麟扶住圆臀,轻拍臀肉,看见儿媳用肉穴吞吐他的大肉棒,不禁心旷神
怡:「就算利灿不出差,平日里,如果曼丽希望爸爸帮你,你也可以偷偷跟爸爸
做。」

  「我会不好意思的。」

  冼曼丽听到『偷偷』两字,顿时爱液狂流,她幻想着和家翁偷情,偷情很刺
激,如果老公在身边,家翁偷偷插入……利兆麟显然与冼曼丽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冲动极了,大肉棒疯狂抽插冼曼丽的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一家人,
以后要互相帮助,好曼丽,我的好儿媳,你喜欢现在这姿势吗。」

  冼曼丽颤抖:「喜欢,爸爸插得我好舒服,爸爸可以再用力一些。」

  「啪啪……」

  深夜的利娴庄厨房里,断断续续迴盪着怪异的声响。

  刚做完形体操的利君竹正准备去洗澡,突然看见妹妹利君兰冲进卧室,一把
抓了她的手:「利君竹,快跟我来。」

  「怎么了。」

  利君竹惊讶。

  利君兰小声而焦急道:「别问,快来,不要穿鞋。」

  利君竹眼珠一转,心知有大事,要不然,一向澹定的利君兰不会这么惊慌失
措,两个少女赤着小脚丫,从三楼一直跑到了一楼,在一楼厨房和大客厅的拐角
处停下,利君兰悄然一指,利君竹伸长脖子一瞧,顿时惊得张大了嘴边,利君兰
担心姐姐喊出声来,急忙用手去捂。

  只听厨房里传来一阵难以压抑的浪叫:「啊啊啊,爸,我要来了,你插得我
好舒服,比利灿插得舒服,为什么还不射,快射进来呀。」

  利君竹拉开了利君兰的手,张望了几眼,压低声音道:「爸爸竟然跟我们的
嫂子勾搭成奸。」

  利君兰点点头,再次抓住利君竹的手,小声说:「快走了。」

  利君竹还想再看,气得利君兰用力拽,利君竹无奈,只好跟随利君兰离开,
回到了她们在三楼香闺才鬆开手,两人小声地讨论该不该继续偷看下去的问题,
利君竹认为应该看下去,学习一下性爱知识;利君兰则认为学习性爱知识没错,
但性爱即将结束,为了避免难堪,就不应该看下去。

  「爸爸和嫂子干柴烈火,不会这么快结束的。」

  「嫂子都说要来了,就是要高潮了,高潮后就结束……」

  「你是处女,你懂什么,女人高潮了,还想再做的。」

  「啊,不是说女人高潮后,会手脚无力么。」

  「手脚无力也很想要第二次。」

  正讨论得不可开交,两人忽然发现有一条人影正从隔壁利君竹的卧室熘出来,
两人赶紧追出去,一下子就堵住了人影,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她们的妹妹
利君芙。

  「啊,君芙,你干什么,你手里拿着什么。」

  利君竹比利君芙高出两头,她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揪住利君芙的睡衣,从她手
中夺过一张物事,走廊灯光不太亮,利君竹得送到眼前看,这一看之下,惊得利
君竹瞪大了眼珠子:「存折,你拿我的银行存折干什么。」

  利君芙干笑两声,腼腆回答:「人家……人家想看看你有多少钱。」

  「哪有什么钱,每月都花得光光的。」

  利君竹眼珠一转,依然拎着利君芙的睡衣:「你深更半夜跑来我这里拿存折,
肯定不是为了看我有多少钱,你是想偷钱。」

  「一家人,说什么偷不偷的。」

  利君芙挣脱了利君竹的手,把目光转向利君兰,狡黠道:「二姐,你呢,你
是小气型的,不会乱花钱,一定积攒了不少,借我点咯。」

  「借多少。」

  利君兰冷冷问。

  利君芙伸出了两根嫩嫩的手指头:「两百万,不不不,一百五十万就够。」

  利君兰想笑,给妹妹做了个鬼脸:「一百五十元我就有,你要不要。」

  利君芙一听,气鼓鼓道:「讨厌,一个个都是小气鬼。」

  利君竹倒有点委屈:「我真没有,我刚买了两个香奈儿包包,还问妈妈借了
七万多。」

  利君兰好奇问:「君芙,你要那么多钱来做什么。」

  「不要问。」

  利居芙没好气,利君兰讥讽道:「你是妈妈的宝贝儿,你找妈妈要去啊。」

  话里齿间,隐隐有一丝酸味,两姐姐都看出母亲胡媚娴更偏爱利君芙。

  「问过了,不给。」

  利居芙噘起了小嘴。

  利君兰又冷冷道:「哥哥最喜欢你,你为何不问他?」

  利君芙脸有难色:「灿哥哥在国外,我不好问。」

  彷彿醍醐灌顶,利君芙跺了跺脚:「不管了,十万火急,我现在就去问他。」

  说完,也不再管两位姐姐,一熘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锁上门,舒舒服服地
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拨通了她大哥利灿的电话。

  「灿哥哥。」

  利君芙的嗲声,连远在大洋彼岸的利灿都被嗲得放下手头工作,兴冲冲问:
「君芙,这时间,你那边应该是后半夜,这个时候突然给哥哥打电话,发生什么
事了。」

  利家三女人的嗲声各有特色,利灿能准确分辨出是谁的声音,其实,利君兰
误会错了,胡媚娴会偏爱利君芙,毕竟她年纪最小,可利灿完全不会偏心,他对
三个妹妹都一视同仁,都爱这三个妹妹。

  利君芙嗲嗲道:「告诉你一件糗事喔,今天晚上,我偷妈妈的钱,被她发现
了,挨了一顿骂,我现在急着要钱,你能借给我吗。」

  「要多少。」

  利灿问。

  「两百万。」

  利君芙很紧张,万一她哥哥不借钱给她,她就没办法替乔元筹到两百万了,
只是,她的担心紧张是多馀的,利灿爽快地答应借钱:「现在就给你,我记得你
的银行账号,十分钟后你查一查账户。」

  利君芙大喜,马上一骨碌爬起来,打开电脑,瞪着自己的银行账户,嗲嗲问:
「你就不问我借钱干甚么?」

  利灿道:「问个屁啊,我最讨厌问人家借钱时,像审查似的问个没完没了,
有一次,我问爸爸借钱,他也问东问西,问得我不耐烦了,我转身就走,后来,
我再问他借钱,他就不问我用途了。」

  「哈哈。」

  兄妹俩哈哈大笑。

  「哥哥过两天回家了,看看我的君芙是不是长高了。」

  出差了几个月,利灿想家,想妻子了,他哪知道,自己漂亮的娇妻此时正跟
自己的义父偷情交媾,利灿知道娇妻是一个很喜欢做爱的女人,所以他好着急,
急着回家满足可爱的娇妻。

  利君芙鬱闷了:「老是问人家的个子,我永远长不高的啦,两年前一米五六,
两年后还是一米五六,呜呜,我不是白雪公主,我是白雪公主身边的小矮人。」

  「哈哈。」

  利灿打趣道:「有那么漂亮的小矮人,白雪公主一定嫉妒死,别着急,妈妈
不是给你相亲吗,说不准你让男人睡一下,就会第二次发育哦。」

  利君芙盯着银行账户,不停用鼠标刷新:「讨厌,要不是看在你借钱给我的
份上,我才不理你……」

  忽地,她一声惊喜尖叫:「哎呀,钱到账了,真的是两百万,谢谢灿哥哥。」

  「快休息吧。」

  利灿满腹柔肠,他热爱这个家,热爱利娴庄的每一个人,他全部身家就只有
五百万,可他毫不犹豫地借给妹妹两百万。

  「啵。」

  利君芙笑嘻嘻地送去一个吻。

  利灿受用之极,贪心道:「哈哈,再来一个。」

  「啵。」

  夜很深了。

  利娴庄二楼的一处房间里,一个挺动腰腹的男人正压着一个性感美丽的女人,
他气喘嘘嘘地乞求:「好曼丽,帮我生个儿子。」

  女人娇喘,用力迎合男人的抽插:「你射呀,射进来让我大肚子,生男生女
我可管不着。」

  男人在加速:「我说认真的,给我生个儿子的话,我给你一亿,绝不食言,
将来孩子长大了,我分给他一半家产,至少也有五亿。」

  女人动心了,双腿盘上了男人腰间:「那你先给我一千万花花。」

  「没问题,明儿我就给你,一千万怎么行,至少给两千万。」

  「啊,别咬人家的奶子。」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2-28 12: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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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推开包厢门,入眼的情景令胡媚娴火冒三丈,丈夫正用强悍的姿势跟一个女
人交媾,女人喊得很风骚。

  这是什么状况,场面如此不堪,胡媚娴目瞪口呆。

  利兆麟和王希蓉也在这一瞬间发现了胡媚娴,两人都是成熟人士,仓促生变,
也能澹定从容,利兆麟闪电起身,用身子挡住王希蓉同时,迅速整理着衣服,嘴
裡轻责:「媚娴,你也不敲敲门。」

  胡媚娴冷笑:「我要见自己的老公还要敲门么。」

  哼了哼,胡媚娴还是转了个身,背对着这对狼狈不堪的男女,她并不想见这
种难堪场面,更想给丈夫的一点面子。

  王希蓉那是羞愧难当,整理完身上衣服,她半低着脑袋,结结巴巴说:「娴,
娴妹,我先上上洗手间。」

  说完,快步往包厢的洗手间跑,一进去,她就双手抱脸,差点哭出来。

  包厢裡,利兆麟尴尬之极,他伸手示意胡媚娴坐下来吃饭,胡媚娴在餐桌边
坐下了,可她心裡气呀,哪有什么胃口吃饭,板着脸,讥讽道:「我现在才想起
来,你利兆麟好久好久都没请我吃过饭了。」

  话儿充满了怨气,充满了无奈。

  利兆麟苦笑:「家裡三天两头办派对,什么好吃的都有,我请你吃饭,你也
不会去啦。」

  胡媚娴怒目圆瞪:「我去不去是一回事,你请不请是另一回事。」

  利兆麟赶紧赔笑:「好好好,是我错,我以后天天请你。」

  胡媚娴怒斥:「不用了,你请别人就好。」

  怒斥声有点大,利兆麟心急如焚,担心让王希蓉听到了心裡不舒服。

  他几乎是在哀求:「媚娴,求你了,别这样。」

  胡媚娴绝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她懂得男人的面子比金子还重要,她经常办
派对,人际交往娴熟,此时气归气,胡媚娴并不想把丈夫逼急了,想到丈夫风流,
自己也有很大责任,她的气也消了一些:「放心,难得你这么多年来对我还算真
心,我也不忍看你变成魔鬼。我警告你,利灿回来了,你再碰一下曼丽,我跟你
翻脸。」

  「啊,你知道了。」

  利兆麟大惊。

  胡媚娴冷哼:「这家裡,我什么事不知道。」

  利兆麟又是鸡啄米般点头:「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这会,洗手间门开了,身材高挑的王希蓉竟然像做错事的小女孩,怯生生地
走向利兆麟,紧张地站在了餐桌边,利兆麟忙起身,胡媚娴倒是坐着,也不看王
希蓉,一脸的敌意。

  利兆麟好不尴尬,轻声给胡媚娴介绍:「这是希蓉,王希蓉,比你年长一岁。」

  王希蓉轻启朱唇,轻声喊:「娴妹。」

  场面正尴尬,风云突变,冷脸的胡媚娴意外地换上了笑脸,袅袅站起,客气
道:「那我得称呼你蓉姐了,蓉姐好漂亮。」

  王希蓉对胡媚娴的态度转变没心裡准备,愣了半天,多亏利兆麟动了她一下,
她反应也快,娇声回讚:「娴妹更漂亮,你那双手儿多好看,好羡慕,我就不露
丑了。」

  说着,不忘配合地把自己的小手收起来,其实王希蓉的小手也非常好看,只
是胡媚娴是大户人家,奢华富贵,动辄用十几万一小瓶的护肤品,护手膏,王希
蓉哪能比,一眼看过去,自然是胡媚娴的小手更嫩,更美一些,不过,王希蓉
『藏拙』这小动作深深打动了胡媚娴,女人心思很细腻,胡媚娴是女人中的女人。

  情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胡媚娴主动邀王希蓉坐到她身边,主动亲热,反
把利兆麟晾在一边,利兆麟乐见自己的女人和睦,当然不介意,高兴还来不及呢。

  聊了半天,吃了半饱,胡媚娴正色道:「蓉姐,我胡媚娴呢,什么本事都没
有,看人还是有一点心得,虽然你和兆麟相处才短短两天,但我看出来,你跟兆
麟合得来,你们在一起会开心,所以兆麟说要你住进利娴庄,我不觉得意外,我
……」

  这一停顿,把王希蓉紧张得连嘴都忘记合上。

  胡媚娴眼珠一转,语气突然严厉:「我个人不反对你来我们家,可必须有个
前提,你和你丈夫一定要先离婚,等你是名正言顺的单身女人了,才能住进利娴
庄,这关乎我们利娴庄的名声,我总不能让别人指着我丈夫的后背,骂他勾引有
夫之妇,蓉姐,你说对么。」

  王希蓉忙颔首:「是的,娴妹说得对。」

  「那就尽快跟你丈夫离婚。」

  胡媚娴亲自给王希蓉夹了一块菜,王希蓉回夹,很难堪地保证尽快离婚。

  利兆麟鬆了一口气,忙说俏皮话打圆场,胡媚娴这关过了,基本就不用担心
了,家裡的三个乖女儿超级好说话,也不用担心,相信说服王希蓉的儿子也不是
什么难事。

  吃得差不多了,胡媚娴惦记着最关心的事儿,她微微一笑,暗示王希蓉:
「蓉姐,我还有一些家事要跟我丈夫商量,是我们孩子的事情,绝对与你无关,
你看……」

  王希蓉机灵,马上擦了擦小嘴站起,温柔地给了利兆麟一个眼神:「那你们
谈,我下楼去,回房间。」

  利兆麟深情道:「好,等会我找你。」

  王希蓉刚离开,不无醋意的胡媚娴蹙起了眉头:「她怎么住酒店。」

  利兆麟心想反正也要把王希蓉的底细告诉妻子,于是就把王希蓉的处境,以
及家事都仔细说给胡媚娴听,胡媚娴听了后,多少有点同情王希蓉:「原来这样,
他丈夫身在监狱,这时提离婚有点过份,但还是得离。」

  利兆麟点了点头,笑问:「你觉得希蓉她怎样。」

  王希蓉没好气:「你喜欢就好。」

  利兆麟矫情:「不是,如果你不喜欢,我绝不会带她回家,我不想家裡有矛
盾。」

  胡媚娴轻轻一歎,算是同意了:「你尽快帮她办理离婚手续吧,女人整天在
酒店出入,很掉身份的。」

  利兆麟大喜,一把拥抱胡媚娴:「谢谢你,媚娴,我利兆麟永远是你的丈夫,
我永远爱你。」

  「得了。」

  胡媚娴挣脱,这些情话已不受用。

  利兆麟尴尬问:「要跟我商量什么事。」

  怒火迅速窜起,胡媚娴愤怒道:「我们差点上当受骗了。」

  紧接着,她把在『足以放心』洗足会所洗脚时,听到乔元所说的一切全告诉
了利兆麟。

  「什么。」

  利兆麟暴跳如雷:「他龙申活得不耐烦了,他也不打听打听我利兆麟是什么
人,狗娘养的,算计算到我们利娴庄来了。」

  心一紧,利兆麟两眼狼光四射,冷酷残忍:「媚娴,事关重大,我们得好好
感谢那个洗脚师傅,争取他配合我们。」

  胡媚娴咬牙切齿:「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应付龙申。」

  「我想想。」

  利兆麟陷入深思,在包厢裡来回踱步,半晌,他严肃叮嘱:「看来,还要再
麻烦那位小师傅,因为小师傅对龙申比较熟悉,我们要从小师傅那裡瞭解更多龙
申的情况,如果能抓到龙申的弱点,或者探知龙申做过什么坏事,我们就给他致
命一击。哼,我利某平日低调而已,在承靖的地界上,哪怕我做不了呼风唤雨,
也没有谁能惹得起我。」

  胡媚娴拿出手机:「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那个小师傅,约他晚上吃饭。」

  说着,拨通了乔元的电话,用很柔的声音邀请乔元今晚吃个饭。

  乔元为难,拒绝了:「不行哦,刚才跟我妈妈通了电话,晚上我要和我妈妈
一起吃饭。」

  此时的王希蓉,比谁都想见儿子,儿子也一样,很想念母亲,母子乱伦了,
依然是母子,似乎感情更浓厚了。

  胡媚娴哪懂乔元的隐秘,为了女儿,她心裡何等焦急,非见乔元不可,却不
好破坏人家母子聚餐,情急之下,胡媚娴甜笑:「那我请你妈妈一起来,好不好,
拜託了,乔师傅。」

  乔元没想胡媚娴这么执着要请他吃饭,正犹豫中,脑子不小心想到了利君芙,
乔元动了心思,突然很爽快地答应了胡媚娴,因为乔元心底有个幻想,幻想娶利
君芙做老婆,如果母亲王希蓉能和利君芙的母亲早点认识,那不是让幻想更接近
现实吗。

  晚上吃饭地方,胡媚娴就定在莱特大酒店中餐厅的水仙包厢。

  利兆麟神情冷峻,频频点头:「这男孩愿意我们请他妈妈吃饭,就足以证明
这男孩没坏心眼,更反证了他说的话值得可信,如此看来,龙申是个奸恶之徒了,
我现在就去找人好好调查这个龙申,把他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看看他是啥玩
意。」

  「不去见你的女朋友了吗。」

  胡媚娴调侃。

  利兆麟一皱眉头,歎道:「媚娴,我利兆麟分得出轻重。」

  「好,就凭你这句话,我真心同意你跟她在一起了。」

  胡媚娴的大眼睛充满了狡色,她知道如何鼓舞丈夫,在面对利家的危机时,
她和利兆麟永远是一条心,她需要一位勇敢强势的利兆麟。

  『足以放心』洗足会所十七号贵宾室,刚服务完一位洗脚客人,乔元又接了
个电话,这次是吕孜蕾打来。

  「阿元,我等会过去,半小时左右到,你有工作就尽快结束,有预约的就推
掉。」

  吕孜蕾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乔元谄媚道:「我早就推掉所有预约,就等孜蕾姐下班了,我有事儿找你。」

  「什么事。」

  「见面再说。」

  「你不会是想我吧。」

  吕孜蕾咯咯娇笑,听得乔元浑身燥热,除了一个地方硬挺之外,全身都酥软: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帮你全身按摩。」

  吕孜蕾大羞,对着手机大骂:「呸,半小时后见,小色狼,姐不怕你。」

  言下之意,我忙了一天,累得半死,腰酸脚痛,正愁着要放鬆,你想帮我按
摩,姐求之不得。

  可一想到乔元会按摩某些重要部位,吕孜蕾不禁心如鹿撞。

  乔元何止心猿意马,他居然偷偷地洗了个澡,特别把那东西洗乾淨了,他要
做好给吕孜蕾破处的准备,上次失之交臂,这次一定要把握机会,乔元听说一旦
拿下女人的处女,多半能拿下女人的心。

  回到技师休息室,他发现手机几乎被打爆了,其中预约洗脚的客户电话佔了
绝大多数,还有两个来电是利君竹,乔元回了电话过去,出乎他意料,利君竹要
乔元去开房。

  「开房做什么。」

  乔元莫名其妙,心想如果是做爱的话,在车上做,在路边做都行,不需要破
费。

  利君竹娇笑,嗲声道:「别胡思乱想喔,我今晚和君兰要去99酒吧跳舞,
从家裡出来后,我不知道上哪换衣服,还要化妆,所以得找一个地方化妆换衣服,
去酒店最好啦。」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开房,为什么找我。」

  乔元问。

  电话那头传来利君竹嗲嗲责骂:「哎呀,人家女孩子去开房不好嘛,找你帮
开房,是因为信得过你嘛,而且,我们化完妆,换好衣服,要好长时间的,你还
要送我们去酒吧,你愿不愿意嘛。」

  乔元明白了:「好的,我开房就是。」

  利君竹叮嘱说:「开高级一点的,钱我会给你。」

  乔元心想,正好用上你妈妈给的钱,他一拍鼓鼓的口袋,笑嘻嘻道:「不用
你的钱,我有钱,那就莱特大酒店,好不好,是五星级的。」

  这是乔元唯一能想到最好的酒店,利君竹听说是五星级,自然满意:「好的,
开好了房告诉我。」

  「哦。」

  乔元不敢怠慢,放下电话,他给母亲王希蓉打去电话,让王希蓉再找朱玫开
一间最便宜的,还能享受打折的酒店客房,乔元认为,就是化化妆,换换衣服,
利君竹没必要开太高级的房间,实际上,五星级酒店最便宜的房间也很高级。

  王希蓉接了乔元的电话后,心裡直嘀咕,乔元没多说,王希蓉在电话裡也来
不及问,她以为儿子开房,多半是为了和孙丹丹约会,想到这,王希蓉会心一笑,
她已是超级富婆,哪在乎钱,打了电话给朱玫,要朱玫帮开一间高级房给乔元。

  刚好,那朱玫要找王希蓉瞭解在餐厅包厢撞见「好事」

  的详情,两个熟妇如今已是情同姐妹,没什么不能知道的,很快,朱玫就来
到王希蓉房间,两人一见面就是放声大笑,关上门,也不知道八卦到何程度去了。

  「叮咚。」『足以放心』洗足会所响起软绵绵的广播:「工号79的乔师傅,
一八零VIP贵宾室有客人等候,请你尽快过去。」

  乔元赶紧离开技师休息房,兴冲冲来到一八零VIP贵宾室,推门一看,他
瞪大了双眼,房间的贵妃椅上竟然并排坐着两位大美女,一位是吕孜蕾,一位是
多日不见的郝思嘉。

  乔元兴奋不已:「孜蕾姐,思嘉姐,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郝思嘉抢先说:「我去找孜蕾,孜蕾说来找你洗脚,我们就过来咯,你能同
时按四隻脚吗。」

  「能,能。」

  乔元笑不拢嘴,眼前两位大美女已换好了按摩服,是短款那种,四条美腿晃
荡着,若隐若现的私处开放着,美目如波,娇唇映红,简直性感满屋,乔元好痛
苦,硬得太痛苦。

  吕孜蕾敏锐地察觉到乔元的生理变化,一声讥讽:「阿元看起来好色哟。」

  「不会吧。」

  乔元脸儿一烫,赶紧双手交剪在双腿间,暂时摀住了丑态。

  两位大美女一瞧他滑稽的模样,顿时忍俊不禁,放肆大笑,笑得乔元羞愧难
当,幸好两位服务生端来两桶热水,两位服务小妹端来茶饮,乔元这才避免更出
大糗。

  「每次见到阿元我就很放鬆,很开心。」

  吕孜蕾贴着郝思嘉,交头接耳,不过,乔元与她们近在咫尺,基本都能听见
她们说什么。

  「我也是。」

  郝思嘉很好的起色,大眼睛充满了异样,她无法不想起乔元的生勐,尤其他
那支粗若儿臂的大水管。

  关门落座,乔元乾脆拿一张毛巾放在双腿间,那东西不听话,乔元求它软下
去,它就是不软,遮上一张毛巾,看上去没这么明显。

  可惜两位大美人明白是怎么回事,禁不住又是花枝招展,笑个不停。

  「再笑,我就不洗了。」

  乔元很生气。

  两个大美女不笑了,可她们憋得好惨,两张美丽的脸蛋儿都憋红了。

  乔元眼珠一转,想到了如何整治吕孜蕾和郝思嘉,他各抓住这两位大美女的
一隻玉足,狠捏她们的酸骨麻穴,一时间娇呼震天,美女不敢笑了。

  「阿元轻点啦。」

  郝思嘉撒了一个很大的娇。

  吕孜蕾恨恨道:「喂,小色狼,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乔元报复完,心裡也舒畅了,嘻嘻一笑,改为温柔捏揉,他左右出击,同时
捏两隻玉足,居然也是动作娴熟,精准认穴,两女受力程度不一,乔元还能左边
重一点,右边轻一些,各不相同,「我也不知道这事对你有没有用。」

  乔元的眼儿很不老实,尽往两个大美人的玉腿根部瞄。

  「我听着。」

  吕孜蕾慵懒惬意,也不介意让乔元看个够,身体的疲累渐渐消失。

  乔元道:「早上你来这,见我给一个男人洗脚,还记得吗。」

  吕孜蕾轻轻颔首,美目半眯,小嘴儿的呼吸不稳。

  「他是樊市长的朋友,大富豪,后来,樊市长来了,就坐在那男的旁边,他
们说有地产大蛋糕,政府要大力开发建设本市房地产,地点在西门巷那一带,我
住在西门巷,就留意听了一点,好像说,至少三千亿……」

  乔元说到这,吕孜蕾勐地瞪大眼睛:「阿元,你说的是真的?」

  乔元没注意吕孜蕾的反应,手上忙活着,两隻玉足越摸越好看,乔元很想亲:
「真的,我知道孜蕾姐是做房地产,就告诉你了,有用么。」

  吕孜蕾突然抽走了玉足,乔元一愣,吕孜蕾已拿出手机:「你先